“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几乎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他盯着苏幕遮袅娜的背影,却没有半分赏识的心机,而是缓慢和张征互换起眼色。
“奴家不敢。”
“是我让击的鼓。”
张征仓猝从大门里冲出来,路过吴耀祖时,偷偷使了个眼色,随即走到王安面前,双手作揖施礼。
“吴大人,想必本宫来此的目标,你多少已经猜到。”他缓缓放下茶杯,“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传闻,你们昨晚抓了苏家少爷苏允文?”
“回殿下,确有此事。”
万幸的是,两边还没打起来。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偏在这时候,打搅本官凑趣恵王的亲信!
王安一脸风轻云淡。
一开口,就火气实足。
张征瓷低垂的脑袋上面,目光惊奇不定,仿佛没想到,在这类小衙门,也能碰到太子。
王安才懒得和这类小卒子计算,抢先走进大门,对苏幕遮招招手:“苏蜜斯,别愣着,跟上。”
刚才挨打的两名衙役,正挣扎着爬起来。
“吴大人,我们是来伸冤的,可不是来打斗的。”
吴耀祖抬高声音问道。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震惊和担忧。
“休要抵赖,伸冤会打伤本官的部属,我看你们清楚就想企图不轨,拿下!”
一班衙役,举起水火棍就冲了上来。
张征气得涨红了脸……
吴耀祖如梦初醒,从速疾步上前,战战兢兢地施礼:“微臣吴……吴耀祖,参……拜见太子殿下。”
他的主子恵王和王安之间,已经势成水火,可不想被王安抓到把柄,借题阐扬。
吴耀祖眯起眼睛,视野却看向中间。
几人顿时汗流浃背,腿肚子开端抽筋……这是要垮台的节拍啊。
两边进入内堂,吴耀祖命人上茶。
吴耀祖气势一滞,强辩道:“那是因为……因为此案并不庞大,微臣又急于给受害者家眷一个交代,才决定连夜审判。”
吴耀祖冷哼一声,很不满的模样:“还是说,你感觉本官审案有题目!”
遐想到王安纨绔的名号……
吴耀祖惊呆了,刚才那两名挨打的衙役也吓傻了。
王安核阅的目光让张征很不舒畅,皱眉道:“微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张征转头看了吴耀祖一眼,皱眉喝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拜见太子殿下!”
“你是何人?”
张征目光变幻,出声帮腔:“殿下,微臣和吴大人了解多年,吴大人断案的才气,向来都令人佩服。”
王安按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直入正题。
他们震惊地看着王安,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放肆的少年,竟是当朝太子。
“甚么?!”
苏幕遮听得很不是滋味,凄然道:“吴大人,这此中是否有甚么隐情,我弟弟能够是冤枉的……”
“是吗?”王安嗤笑道,“好一个公道严明,连抓人带审判,一个早晨就结束了,连让人看一眼都不敢,还真是公道啊。”
王安一句便让张征噎住:“你是恵王的人,本宫凭甚么信赖你?”
王安上前一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吴耀祖。
两人用手指着王安,劈面告起状来。
郑淳和彩月护在王安身边,摆出打击的架式。
便在这时,一声大喝蓦地响起:
“出来再说。”
张征皱眉思考半晌,道:“找小我,去恵王府走一趟,把这里的事奉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