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生想了想,又道:“此去剑气宗,路程悠远,途中只怕少不得要一仲春的时候。如果我一起闲逛,这时候还可耽误很多。途中所遇各有机遇,说不得等弟子到了剑气宗的时候,便已经顿悟成绩金丹了。到当时,剑气宗也就无话可说。”
杨高宇点了点头,他也承认许半生说的有事理,可毕竟免不了担忧。
许半生笑道:“十年之约不敢说是戏言,毕竟当时也是立过誓的。可商定是死的,人倒是活的,我执意不远插手,他剑气宗总不能杀了我吧。剑气宗也不是甚么龙潭虎穴,弟子执意要走,他们莫非要将我囚禁起来么?钟前辈看似卤莽,实则并非胡涂之辈,他定然晓得这此中的事理。弟子现在的修为早已是筑基大美满,这一点他们也看得出来。之以是尚未结丹不过是顿悟不到,这是最没法强求之事,已经与门派、心法等等无关,美满是小我的心性和境遇了。三年前一场狼籍,导致弟子深知修为尚浅,****自危,掌教、师父以及诸位师兄也都担忧我的前程。是以三年来弟子几近没分开过大青山,偶尔下山也都是一大群师兄弟相随,恐怕我再惹出些祸端。这祸事是制止掉了,可境遇也就不复存在。两年前弟子已经筑基大美满,这一点是钟前辈也没法否定的。但是足足两年的时候弟子都没法顿悟,这只能说是天意。哪怕弟子在剑气宗,也不过就是如许的成果。是以赌约虽输,可却情有可原,只要弟子态度果断,钟前辈必定不会能人所难。”
“怕只怕不管你赌约如何,对方都要强行留你啊。”杨高宇叹了口气。
三年的时候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许半生和姚瑶商定的时候。
阵法方面,赖天工仿佛也没甚么可教给许半生的了,八阵图他都曾经胜利过,经历完整不缺,所需的只是气力的增加,是以赖天工也并不去管许半生的修炼,只是随他本身而行。倒是大师兄庄昕偶尔会来指导一下许半生,报告一些修炼上的心得给他,虽无大用,可那也是庄昕的一片情意,许半生悄悄记在内心。
“这些本座岂能不知,可本座是舍不得你啊!”
并且那烂陀寺乃是佛门教派,其弟子都必须自幼培养,许半生就算资质再好,也已经分歧适他们择选弟子的前提,倒是不消担忧那烂陀寺横插一杠子。
倒是这三年当中,阿谁金丹傀儡以及元婴傀儡又有所加强,境地是已经没法晋升的了,可许半生将五行神雷跟他们分享以后,两个傀儡的气力又有所加强。并且许半生与二人修了合击之术,现在以他的气力,哪怕是元婴也是浑然不惧。不过如果元婴中期,许半生还是差了点儿火候。
杨高宇让庄昕陪许半生走这一趟也是有考虑的,在太一派当中,许半生的辈分实在是个比较难以界定的东西,赖天工乃至比杨高宇的辈分还高,只不过修为所限,二人只以师兄弟相称罢了。这也就是说,如果真要严格算起辈分来,许半生跟杨高宇倒是平辈了。哪怕遵循赖天工跟杨高宇以及其他四脉门主平辈来算,许半生的辈分也高的离谱。让金丹陪许半生走一趟,二人途中只怕连称呼都犯难,而让元婴伴随,赖天工这么护犊子,就怕那元婴也不太好束缚许半生。赖天工现在阳寿不敷百年,更加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其别人总不能去跟一个阳寿将尽之人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