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振振有词,显得正气凛然的许半生,现在再没有半点邪佞之心,而是老诚恳实的答复说:“长辈当时激愤,欲驭剑而去,虽无错误,却也是胸中愤激才致言行失据,起了妄念,不敢说无过。厥后突入庙门,也是激愤而至。长辈知错,恳请圣僧奖惩。”
本纪听罢,也晓得本日这件事只能如此了,面前这位是他的亲师祖,别说是他,就算是他师父来了,也只能跪在老衲面前,甚么也是不敢多说的。即便没有这层干系,这位老衲乃是名满天下的圣僧,刚才那些弟子口称圣僧,可不是自家人给自家人脸上贴金,这圣僧二字乃是天下统统修真者都认同的,便是那烂陀寺的主持方丈在此,别说是这点点小事,就算许半生真的做了甚么冲犯那烂陀寺的行动,有他一句话,只怕也就揭畴昔了。
了凡也是松了一口气,仓猝叫道:“师父!”双膝缓缓跪了下去,统统庙门四周的和尚,也都是跪倒下去,口中齐声道:“弟子恭迎圣僧前辈。”
其他四位,一为北方茕后,一为南边的神机子,东方的乃是龙王任七,最后的这位便是位居西方那烂陀寺的圣僧觉意大师。
“你闯我那烂陀寺庙门,贫僧还不能对你小小惩戒?”本纪沉声道,心中竟然有些杀机。
“既是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么鄙人也唯有恭请审判所的裁定了。”许半生拱手向天,表示本身的决计。
如何也想不到,这一趟剑气宗之行,许半生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与五圣中的一半打过了交道。
之前许半生并未问过了凡其师是谁,了凡不说,许半生也不问,二人虽有存亡的友情,却还是恪守着君子之交,他也是见到了才晓得,了凡的师父竟然是中神州五圣之一。
刚想开口,许半生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了凡受罚,他抢在本纪之前说道:“这位前辈,叨教鄙人何罪之有?慢说鄙人并无罪恶,就算有罪,鄙人亦非贵寺弟子,即便要受罚,也轮不到你那烂陀寺科罪。那烂陀寺,虽位居十大上|门之首,可你们如此,置审判所安在?本日之事,纵是要使鄙人受罚,也需上报审判所,由其裁定。前辈你莫不是想要置那烂陀寺于审判所之上?”
老衲微微一笑,笑容之间,仿佛人间统统都不值一提,真就如佛祖驾前迦叶尊者的拈花一笑普通。
牙尖嘴利!这是本纪对许半生的判定,可即便是牙尖嘴利,却还是让本纪进退失据,非常难堪了。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久闻那烂陀寺名盖天下,又是佛门名山,本觉得佛门弟子心存大善,办事也当是极其公允。本日一见,真正绝望的很。前辈只是听了贵派弟子一面之词,就要定鄙人的罪,公允何存?鄙人缘何突入庙门,已经说得非常明白,可前辈却置若罔闻,这清楚就是仗势欺人以大欺小。做出如此有损贵寺名声之事,前辈又有何脸孔面对佛祖?真是妄为佛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