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放眼我们大周,也只要兴和才气一下子拿出这么大笔的现银。”
第七十五章:万九手中的王牌
转天一早三娘去了兴和却未见到刀疤男,方掌柜说去了河道衙门,三娘愣了愣:“去河道衙门做甚么?”
韩老爷:“听韩良说本日一早你去了兴和,莫非是筹算从兴和筹措买杏花楼的银子。”
方掌柜目光闪了闪:“三女人未传闻齐王殿下来湖州巡查河道的事吗?”
这些事儿跟本身并无干系,以是只是当个闲话听了几句,却不想竟跟刀疤男有关,想到此不由道:“本来你们店主是跟着齐王巡河来了,既有闲事,三娘也不好打搅,跟方掌柜说也一样,转头你帮我递个话儿,就说昨儿商谈的杏花楼那桩买卖黄了。”
韩老爷:“我也想不明白,曾毅曾在湖州任职,老夫当年也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虽出身金陵曾家,倒是行伍退隐,性朴素重官声廉洁,按他的性子应不会掺杂苏家买卖上的事,不知怎会帮着御香斋出头?,可不管为何,曾毅若执意参与此事,你这一趟湖州只怕要白跑了。”
三娘:“只是还要等合适的机遇才行。”
三娘:“本日去也只是跟兴和的店主大略商谈,若商谈定了还需制定详细的章程,现在有了变故也无妨,明日我再去一趟申明此事也便是了。”
这个三娘倒是听良叔提过,因齐王殿下要来湖州巡查河道,知府赵不仁逼着湖州的各大商号捐了一大笔银子,用来驱逐齐王,还让韩家把郊野的园子腾了出来做了齐王殿下在湖州的行馆。
三娘:“皎皎也是机遇偶合方与他了解,也只是认得罢了,并无厚交。”说着顿了顿:“若韩伯伯成心皎皎可帮手举荐。”
韩老爷本因未帮上忙有些惭愧,闻声三娘这话忍不住悄悄点头,就小丫头这份豁达,也是多少男儿都不及的,又怕她过分绝望便道:“此事还未最后落定,说不准另有但愿,我只是本日听了曾毅的话音儿,先来知你一声。”
韩老爷愣了愣:“这兴和虽是大周最大的钱庄,常日里买卖来往却都是分号的掌柜管事,从未见店主露个面,引得外头众说纷繁,不想你这丫头竟识得。”
薛长史:“回王爷,这个万九便是当年施家的老九,跟施家的老五是施家孙辈儿里最为超卓的,亦当年是京中驰名的才子,一向放在祖父身边教养,后施家开罪,万岁爷恰是因爱才,特地下旨罪不及子孙,施家的老五不知所踪,这个老九却不知如何认了万江当寄父,成了御香斋的少店主,而曾大人的原配夫人恰是当年施家的蜜斯,万九的姑姑,施家开罪,曾夫人一病不起乃至死亡,想来曾大人是念在亡妻的情分上,方出面管这桩闲事。”
下半晌儿韩老爷一回府便来寻三娘:“丫头,有件要紧事伯伯先知会你一声,御香斋阿谁姓万的小子不知通过甚么门路请了湖广总督曾毅出来当说客,本日席间虽未直说,可话里话外的意义已经点了出来,让苏老头把杏花楼卖给御香斋。”说着叹了口气:“当日苏老头死力促进这桩婚事,本是想为苏家寻个背景,想不到现在却反受其累。”
曾毅?齐王皱了皱眉:“他跟苏家有何干系?”
三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做买卖天然也是一样,只要极力了不成便是天意,虽有些可惜,不过咱做买卖的哪有事事尽如人意的,至于湖州皎皎也未白跑,既帮大姐购置的嫁奁又明白了这江南风景,还跟韩伯伯学了买卖之道,皎皎这一趟可说是收成颇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