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按理说豫州的夏季不该如此和缓。”
小荷一惊:“女人这话如何说的?”
小荷忙应着去了,不大会儿锁子出去,三娘道:“听小荷说我们常记有很多伴计都病了。”
三娘:“别管他们是为了甚么,来了便能繁华颍县,对老百姓无益无弊。”
锁子点点头:“可不是吗,也不知本年如何了,自打入冬一场雪都不下,天也和缓,这都腊月了,河里还没上冻呢, 这夏季不下雪就轻易闹病,我们常记的伴计工人也病了很多,先头三班倒,现在很多请病假的,只能临时两班了,我正为这忧愁呢。”
三娘:“你呀就别怕马屁了,从速去前头瞧瞧四宝返来了没有,若返来了,让他过来。”
正说着四宝迈脚走了出去:“三姐有事寻四宝吗?”
三娘点头:“这世上哪来的神仙,我也不算短长,只是比大多数人胆量大,敢想敢做罢了。”
锁子愣了楞:“三女人,咱常记又不开药铺,买这么些药材干啥?”
小荷道:“听狗娃说,本年从入冬,豫州城的百姓便总闹病,那医馆门口每天都排长龙,就是我们常记的伴计也净请病假的。”
三娘皱了皱眉:“这可不是福祉,怕是要闹灾呢。”
小荷正清算青州家里送过来的衣裳,抖了抖手里一件狐狸毛的大氅道:“豫州这边儿倒和缓,这都快进腊月了,一场雪都没下过呢,这大毛的衣裳送过来也穿不着。”
三娘:“四时气候该冷的时候冷,该热的时候热才合规律,若过分变态却不是好兆。”
锁子应了一声:“是。”方出去了。
锁子点点头:“这倒是,听六子说当年湖州发水的时候,那些无良的粮商,想趁机发财,囤粮起价, 若不是女人想出了好体例,从他们手里买了米粮布施百姓,还不知得死多少人呢。”
三娘扶他坐下,叮咛小荷去端醒酒汤:“酒吃多了伤身子,我晓得你为官应酬免不了,可身子也得顾着些,别转头还没娶媳妇呢,身子就坏了,莫忘了爹娘可还等着抱孙子呢,何况,那些贩子多夺目,是看重了颍县的远景,才来开分号的,若在这里赚不着钱,便你这个知县大人喝死了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