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这越闹越不像话,忙低声道:“老爷要不把银子给她吧,再由她这么闹下去,可丢大人了。”
春娘就是因为晓得田家是田老爷掌家,这田老爷但是驰名的抠门儿,对本身儿子也一样,若不是田世仁的娘三天两端的给儿子塞银子,田世仁哪敢往花楼跑啊,故此,这么大一笔银子,田世仁是绝拿不出的,老鸨子放他归去就是为了去田家要账。
田老爷倒抽了一口冷气:“哪会欠这么多银子,你这是趁机欺诈不成?”
背面一个看热烈的道:“这么点儿小事至于跑到青州府衙吗?去你们长平县衙不就得了。”
田老爷忙站起来走了出去,到了大门口一看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老鸨子带着两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就倚在府门前的柱子上,一人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冲看热烈的男人飞媚眼,瓜子皮儿啐了一地。
老鸨子飞了个媚眼:“这话儿说的,世上哪有傻子,我不傻我花楼的女人却不夺目,一个赛一个的心眼儿实在,模样好儿又知心,服侍起人来舒舒坦坦的,您要不信,转头去我那儿逛逛,保管你去了一回,这辈子都不想走了。”
那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妈妈倒不傻。”
田老爷气的直颤抖:“也不瞧瞧我们田家是甚么地儿,就跑这儿来混闹,没国法了不成。”
老鸨子:“你当我傻啊,长平县的县太爷但是田老爷的堂哥,我去县衙告状,银子要不了不说,弄不好还得挨一顿板子。”
阿聿也不客气接过来看了一遍,也不由笑了起来:“想来长平县的花楼也是常记的吧。”
三娘晃了晃手指:“这回你可猜错了,冀州府跟长平县的花楼是我开的跟常记无关,不过,并不是我不想把花楼并入常记。”
阿聿:“地在城外,因是河滩地,价儿要的不高,一顷统共才要一千两银子,另有筹议,我跟卖家留了活话儿,等你瞧过若定下了再签文契。”
田世仁说的好听,可手头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又怕花楼的老鸨子要账干脆称疾在学里请了假,跑回田家躲了起来。
田老爷神采极丢脸:“多少银子?”
阿聿:“而授予伴计相称的尊敬恰是常记的底子。”
三娘噗嗤笑了:“来了蜀地,你这嘴头子上的工夫倒是见长,对了,你不是说有人卖地吗,如何?”
老鸨子见田老爷出来,嘴里瓜子皮儿啐了一口,扭腰摆臀的走了过来:“您是田老爷吧,田老爷要说国法,那我们就得说道说道了,有道是杀人偿命负债还钱,这是国法吧,要不是你们家大少爷欠了我们花楼的嫖资,我也不会大老远跑您门上来要账,总听人说你们田家是书香家世,想来不会欠花楼的账吧,田老爷既然出来了,那就把帐结了吧,只您给了银子,我立马就走。”
老鸨子笑了一声:“未几,二千四百七十五两三钱银子,我虽不是花楼的店主大小是个能管事儿的,田少爷又是我们花楼的主顾,我今儿做一回主把零头抹了,您就给二两四百七十五两银子就行了。”
三娘摇点头:“我小舅对我是百依百顺的,只要我说了小舅毫不会反对,不太小舅不反对却也不会附和,毕竟在大多数人的看法里,花楼是肮脏的处所,花楼里的女人走到哪儿都让人瞧不起,且不想与这些女人为伍,这是成见,却已根深蒂固,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