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关了,只掩了一下,栓子没有拴上,胡二姑晓得是曹二柱从派出所返来了。
曹二柱搂住何登红,不让她下床,他说:“登红姐,你明天年是雪中送炭,太及时了,下了一个及时雨,让我这个干枯的地盘透了一次墒。”
俄然,曹二柱抬开端,用双手掐住何登红的腰,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一动不动了,嘴里“啊啊啊”不断地叫起来,如果让外人看,必然会以为是一场搏斗战结束了。
“我的老娘呀,曹二柱,你的老娘甚么时候返来了。”何登红从速坐起来,“你老娘就像一个幽灵似的,返来一点动静就没有,呜,明天又让她捉奸在床了。”
何登红看着曹二柱的脸,用手摸了摸,小声说:“二柱,你从村外返来时,我就在家里看到你了,本来想来看你,可泉儿一向哭闹着不肯意分开我,我好不轻易哄他到了他爷爷奶奶那儿了,说到天琴婶那儿筹议抗强拆的事儿,才趁机跑出来了。呜呜,姐也想你哩!你在派出所里享福,姐在家里做梦也做你的梦,想你也难受。嘻,姐是不是生得贱呀,几天没让你这个小好人……祸害,我也浑身没劲儿,干活都干不动呢!”
从何登红这一系列夸大的行动就能看得出来,搏斗正处在白热化。她晓得,有一汩汩热热的液体冲向了本身的内心深处,让她奇痒,让她眩晕,让她沉醉,让她死去活来。
何登红用心笑着说:“呜呜,你老娘不会往荷包蛋内里放……老鼠药吧?”
胡大姑现在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没事谋事的在堂屋里转了好几圈,听到儿子的房间里风平浪静了,她才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两声。
何登红伸出红舌舔了舔曹二柱的嘴唇,闭了一下右眼说:“切,你真让你老娘煮荷包蛋呀?”她仿佛不是太信赖胡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