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皇子将此中短长干系讲清,十一皇子不由满头大汗。
二皇子摇了点头,苦笑道:“此事,分你如何看。往好了说,父皇鄙人一盘大棋,往坏了说,父皇也有点骑虎难下了。高超在任太尉之时,尚且能镇得住处所各族,现在高超一倒,太尉一职至今空缺。”
“车骑、骠骑、边军三方,占有我大梁三成兵力,皆是驻守在北境,至今再未动一兵一卒。也恰是因为这三方作壁上观,才使得北溪县越打越强,已经生长成了举足轻重的位置。现在父皇,一边要对付北狄方面的压力,又要均衡车骑、骠骑、边军三方,以及各地豪族。在京中,还要对付林太保一家。”
听着张求学在旁鼓动,梁帝太阳穴直疼。
后宫众皇子,也就老二和老七,能与秦风斗个有来有回,其他人,皆是酒囊饭袋的废料。
这……
秦风那条疯狗,为了个丫环,尚且闹得鸡犬不宁,更何况长姐?
看着十一皇子的背影,白衣客不由眉头舒展:“十一殿下未曾与秦风打仗过,不知那厮的短长,此番前去大理寺,恐怕是……”
“父皇只能用出驱虎吞狼这一招,父皇为龙,秦风为虎,各地权势为群狼也。当今,只要秦风,能够舒缓父皇之窘境。”
“莫说是你!便是本宫,现在也要避其锋芒,尽能够不与秦风反目。”
纵使万千不解,既然圣口一开,张求学也只好照办。
成果下一刻,却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秦风去了大理寺,恰好可将其擒获,数罪并罚。”
“父皇派你去敲打秦风,不过是明白皇权,建立宗室威望,你却放纵刘澜陈腾去调戏沈青辞,秦风不咬你,莫非还供着你?那日御书房秘谈,虽不知内容,但我能感受,就连父皇,都给秦风让步了。”
梁帝语气无庸置疑:“此事,由大理寺全权卖力,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其他人不得干预。”
在梁帝眼里,臣子向来没有忠奸之分,只要远近之分。
这……
后宫,十一皇子咬牙切齿:“二哥,秦风那厮,更加过分,竟一言分歧,便去大理寺告我的状!”
一听这话,中间的官员,赶紧把脸扭开,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
同一时候,看向大堂中心的秦风,长叹了口气,对付道:“秦风,你状告十一殿下之事,临时不急。我且问你,你当真将刘澜和陈腾拘进了天机营?”
“加上大战将起,处所各族,已经有点听调不听宣的感受了,你可知……车骑和骠骑两位大将,此番进驻火线,并非孤身前去,而是拖家带口?现在两位大将在京中的宅子,就是个空壳子,但毕竟合法用人之时,父皇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帝叹了口气:“不过是个主子罢了,不必理睬!朕身边的忠臣太多了,是时候搀扶些奸佞之辈。”
纵观前朝汗青,忠臣联手免除天子的例子,的确不要太多!
心中暗骂:“这个秦风,鸡毛蒜皮的小事,非要告到大理寺来,这不是拖我下水吗?”
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只要同气连枝,就会减弱皇权。
十一皇子目瞪口呆:“甚么?!莫非连父皇都何如不了秦风了?”
有了这话,十一皇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当即冲二皇子作揖施礼:“多谢皇兄指导,我这便去大理寺。”
二皇子拍了拍十一皇子的肩膀,轻笑道:“放心,秦风虽猖獗,却不会越界,本日只是争一口气,不会真的难堪你。至于父皇那边,毕竟是他授意你去敲打秦风,此事休已,父皇也不会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