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梁重礼重德,更重法统,岂可如此挑衅先皇祖制严肃?!”
旬日攻陷具有万余守军的平南县,纵使变更数万雄师,也绝对做不到。
太常寺主司礼节、祭奠与科举之事,这话由他说出来,再合适不过。
纵使太保党态度倔强,此时被太常寺卿将了一军,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一旦攻城得胜,没法砍下黄诚首级,秦风就要代之。
张求学吓得神采煞白,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胡说话。
更何况,秦风底子无兵可调。
自主和派垮台以来,朝堂翅膀之争,还是第一次如此狠恶。
这等军令状,无异于飞蛾扑火。
秦风悄悄感慨,不愧是国子监祭酒,说话一套一套的,纵使林太保这只老狐狸也难以抵挡。
主战派和桃林党,对上太保党,倒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架式,不过还不敷!梁帝已经等不及要将新党推下台前,不过自从前次几乎将秦风逼得撕破脸皮,梁帝也接收了经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搀扶新党一事,最早也要比及平南县兵变结束。
话音刚落,林太保便辩驳道:“皆是些虚职,并无实权。”
闻听此言,刑部尚书神采也是一阵阴沉。
既然朝堂上已经拦不住了,林太保也就不再纠结,退而求其次,作揖施礼:“那便请诸位大人服膺,秦风立下的军令状,旬日不取黄诚贼首项上人头,便以秦风代之!”
退朝后,梁帝负手而立,徐行朝御书房而去,表情大好。
眼看秦风已经在法统上,占有了上风。
“太保此言差矣!凡吏部登记造册之官员,皆失实权官身,官位以品级凭权力,却不以大小论尊卑。十户虽小,却与万户毫无辨别,皆是受大梁子民扶养。如果在北疆火线,这十户百姓受贼狄介入,我大梁便可冷眼旁观,置百姓之存亡于不顾?”
秦天虎眉头舒展:“风儿,你可心中稀有?”
太常寺和国子监,代表着大梁文人和举子,有这两方护着,秦风的法统合法性,就难以被撼动。
林太保与刑部尚书结伴而行,缓缓朝宫门走去。
梁帝见三党斗的不成开交,大要上眉头舒展,眼神凝重,内心却甚是欣喜,这等朝臣内斗之场面,最合梁帝情意。
林太保背动手,倒还算沉得住气:“兵部那帮人,倒是不敷为虑,九成精力皆在北狄方面,在这朝中可谓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只是秦风仰仗审判十一皇子的案子,竟然拉拢了太常寺和国子监,倒是令老夫有些措手不及。”
“既是我大梁子民,受子民扶养,纵使十户,也是顶天登时的大梁爵位!举子赏小,莫非举子便可不受正视?那我大梁为何自先皇伊始,便每年拨款,扶养举子?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当朝为官也是这等事理。”
想起秦风立下的军令状,林太保和刑部尚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暴露一抹老奸大奸的笑意。
林太保不由嘲笑:“芝麻绿豆大的爵位,也算实权?”
梁帝再次沉默,不是没体例,而是喜好这类坐山观虎斗的场面。
秦风为了避嫌,只能旁听,凭朝中政党替本身仗义执言,这也是为何秦风要建立桃林党。
不等张求学说完,梁帝便眉头舒展,非常讨厌地瞪了他一眼:“你个阉货,只知进献谗言,莫不是没把你阉洁净?”
秦天虎话锋一转,又问:“十户可算?”
林太保眼神自如:“当然不算!金腰带乃名誉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