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宗正寺其别人何其无辜,太子……”
柳仲卿还想辩论几句,却被皇上出言怒斥。
“自知没法再胜任宗正寺少卿一职,故自请离京,回籍孝敬。但愧对武皇信赖,故自缴罚银千两,并捐赠官府补葺宫殿、造桥铺路之功,以示赔罪……”
武皇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低头哈腰的小阉货,仿佛对他所说的话颇感兴趣。
李云兴看在眼里,更是对劲。
“看来太傅还真晓得此中黑幕,不如……太傅就将你晓得的都说出来吧!”
“未曾。”
已是花甲之年,却因为惊骇,吓得失禁了!
但武皇向来在朝中倡导要重伦理,柳仲卿便是再想回嘴,也无从下口。
“昨日儿臣的确杀了上百口人,但并非柳大人丁中的嗜杀。”
李云兴一句话问的令狐鸿当场尿流,腥黄的液体自太傅体下贱出。
新任寺人总管福满,眸子滴溜溜一转,便凑到天子身边私语道:“启禀圣上,昨夜主子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武皇目光一凛:“哦?”
“此二人行动卑劣至极,不杀不敷以布衣愤,不死不敷以安慰冤魂!”
十几位官员的请词典加起来,竟有一本书那么厚。
“一是与同僚之妻私通,致其身亡;二是在女儿出世时将她灭顶;三是不顾家中父母劝止,执意要迎娶北里女子,使得家父被气病卧床,而本身却仍然沉浸在美色当中,忘了孝道二字!此种罪孽,实乃大错特错!现在想起来都感受忸捏万分!”
武皇非常欣喜,笑呵呵的道:“好,太子有孝悌之心,甚合朕意!”
“本宫仁慈,念他年龄已高,只是遣他返乡。这莫非不是效仿武皇的仁爱之心。”
柳仲卿赶紧叩首解释道:“微臣与太傅大人宦海同事几十载,太傅如何会图谋篡国呢?这统统都是因为太子实在残暴嗜血,才会使得下官们民气惶惑!”
“申鸿运监守自盗,盗窃国库粮仓百万石,以远高于市道上的代价,售卖给荆州百姓。”
“那本宫随便拿一封读给柳大人听听。”
令狐鸿盗汗直下,半晌没能说出分辩之词。
李云兴冷眉鄙弃,持续说道,“既然太傅大人没法供应确实的证据,那便是构陷本宫,欲要挑起朝廷内哄。”
听完李云兴的回禀,武皇眼中精光闪动:“如许便能将朝中这些贪腐蛀虫连根拔起。”
目光放回李云兴身上,武皇表示他持续。
武皇嘴角轻勾,暴露满足的神情:“太子,当真如此?”
他结结巴巴半天,仍未能吐出半个字,可见是怕到了极致!
“老臣冤枉啊!”
“不,这些都是太子逼迫他们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