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么?治安队的那帮地痞我还不放在眼里。”赵文静说着,打量起那辆被抛弃的吉普车来。
“不是哪个女孩子,是……”
“这就好。”杨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吁了一口长气。
“可他们到底是公家的人啊。”杨浩也望着那辆吉普车。
杨浩拍着胸口道:“我的乖乖,你开飞机呢!”
“是啊,当然这么刚巧了,信也由你,不信也由你。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甚么事啊?”
“你为甚么不能奉告我?想打埋伏是不是?”
“去你的,我看你们俩才是‘情投意合’、‘心猿意马’、‘青梅竹马’呢,要不要妹帮你们搓合了?”张弘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啊?虹虹,你为甚么哭了?你在那里?
“闲事就一句话,明天早上立即返回总部!”
“不送!”赵文静一拧方向盘,车子拐了一个弯,驶上了一个斜坡。
杨浩道:“你既有此‘雅兴’,我当然要陪你呀。”
只听赵文静悄悄道:“如何了,床上睡不舒畅,要到地下来?”
赵文静道:“你跟张弘换一个铺吧,我和她一见仍旧,想和她好好聊聊呢。”
“哎呀,你如何喜好睡上铺啊?爬上趴下,挺费事的。”
“是呀。我是‘母狮’,那你就是好吃懒做、袖手旁观的‘公狮’!”赵文静哂道。
“别瞎猜了,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赵文静不置可否地哂道。
俄然他感到唇边有点甜腻的润滋的味道,这味道象一股暗香,一向沁入到他的心脾里。但是他睡得实在太死了,底子就睁不开眼睛,只感觉那味道久久地印在脑海里。然后他的面前呈现了幻觉,那是一张带泪的脸。
这帮家伙顿时没命地一哄而逃,连吉普车都扔在那边不要了。
“这么刚巧,我一打电话你的手机就没电了?”
“为甚么不去啊?惊骇王大婶来吓你?放心吧,她早晨从不过对门坡的。”
“不过话说返来,他们毕竟是官家的人,我们打了他们,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干吗不去那边睡觉?”
“前面没路了,我不刹车,莫非开到水库里去喂鱼?”赵文静格格笑道。
“直觉!因为你对她的一实在在是太体味了,如果你不是她,如何能够体味得那么清楚?”
杨浩笑道:“文静,你知不晓得你刚才的模样有多好笑,的确就象一头母狮,打得那些家伙真的是落花流水呀。”
杨浩绝望道:“我也忘了这条公路是条断头路,它的绝顶是通向水库堤坝的。好了,我们归去吧。”
“你总算另有点自知之明。”杨浩极力调侃着虾皮。
“‘英雌’也就是‘豪杰’的意义了,不过你是女的,用‘英雌’来描述仿佛更加火急一点。”
“别笑我了,干吗刹车呀?”杨浩揉着脑门上的“红包”问道。
“哐当、哐当”火车车轮摩擦铁轨的声音有节拍地轰响着,如一不知倦怠的钢铁交响曲。
“放心吧,不会摔死你的。”赵文静说着,将车子又开下了斜坡,因为车太快,那车轮竟然“腾”地腾空飞了起来,滑出去了数米后才又落回到跑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