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笑道:“四嫂不消在乎,我只是风俗走背面。”
“你说你风俗走背面,我却感觉你始终走在前头。”祝王妃顿了顿,道:“走在女子所走之路的前头。”
“世人都说我狷介傲慢,我承认,这就是我的性子。说来你能够不大信赖,这并非我本意,只是我的直觉特别准,看人也非常准是,以是不喜与人交友。我从嫁入皇家起,就一向在暗里察看皇家的这些个兄弟,现在这位天子,算是他们当中,最有帝王之才的。他坐上皇位,我不奇特。”
祝王妃说得隐晦,常润之却听出了她话里“避祸”的意义。
祝王妃道:“献州啊,挺好的,故乡老是最好的处所。至于为何想要归去……也没太多来由,起了这个心,便同王爷说了。说来,在都城我也实在是住倦了。”
常沐之也是可贵空下来,和自家妹子说话。
祝王妃说到这儿,便止了话头。
常润之点点头,一时之间不晓得该说甚么。
她们姐妹天然是要说点儿悄悄话的。
祝王妃便道:“也是,我是挺久都没笑了。”
她面上的笑容是轻松的,愉悦的,望向宫墙外的目光是诚心的,神驰的。
“不消在乎,我就是随口一说。”祝王妃笑道:“这算是直觉吧?”
现在总算能脱分开都城这个权力旋涡,她应当感到非常轻松。
常润之冷静听着,很久道:“四嫂回故乡去,倒也算是件功德。”
“嗯,何况现在,我家王爷得生不得气,不能冲动,想必也没阿谁本领在朝堂上插一脚了。再者他那性子,轻易被人当枪使,既然都是做个闲散王爷,在哪儿做,不都一样吗?”
常润之咽了咽口水,有些难堪:“这不是……好久没见四嫂笑了吗?”
常润之沉默着,两人逐步和皇后一行人拉开了些间隔。
问过了娘家人的环境以后,常沐之便问起了自家mm的孩子们,并抱怨她没带孩子进宫来玩。
祝王妃偏头,悄悄碰了碰常润之的手,道:“新帝即位以后,你家王爷应当会获得最大的重用。我想同你提个醒。”
世人已到了用膳的花厅,顺次坐下,甘旨好菜已上了桌。
祝王妃看了她一会儿,摇点头道:“不像。”
祝王妃侧首看了看她,道:“你家王爷坦白,多少有些豪情用事。你要多多提点他。”
祝王妃知她听懂了,点点头:“新帝算是个刻薄人,肯放我家王爷离京,也算是个信号。就要看明白人多未几了。”
常润之看着她的笑容,恍忽间也为她感到欢畅。
常润之莞尔:“四嫂说的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托生了个好胎。”
就是不晓得这些人是否能看破了。
“直觉……”常润之睁大着眼,正丢失在祝王妃那摄民气魄普通的笑容内里。
常润之自告奋勇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