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次宫宴――”
“如果让太子这般生长权势下去,此后可如何办?”
常润之不会想到,她曾经与这个老太太中意的孙婿人选擦肩而过过。
元武帝封了王的五个儿子的府邸离宫城都有一段间隔,只要太子府紧邻皇城。这当中,瑞王因是最“没出息”的,他的府邸便离得最远。
瑞王便嘿嘿笑了笑,把手里的木头放下,从一旁拿过一条麻布帕子擦了擦手。
“那就打太极呗,这三年不都如许过来的。”
现在瑞王和刘桐仿佛说的并不是甚么奥妙事,常沐之便也插言道:“九弟不必担忧,这三年你五哥旁的没学会,明哲保身这四个字他还是晓得的。”
瞧他们伉俪俩腻歪,刘桐便起家要告别。
“鲜卑使团进京了,宫宴应当也就在这一两日吧。”男人的目光也落在瑞王刨木头的手上,神情专注:“太子他们想必又有一番辩论,你有甚么筹算?”
常沐之免了他的礼,笑着让人上茶,抱怨瑞霸道:“客人上门,你这仆人如何当的,连杯茶都不接待。”
言下之意是问他也白问。
瑞王看了刘桐一眼,道:“如果为了宫宴之事,你倒是不必担忧。他们喧华归喧华,到底还是有分寸的。我也还对付得来。”
“你府里也没个主事的女主子,这会儿归去,且要等一会儿才气用午膳呢。”
男人也不感觉被怠慢,本身找了条凳子,略微吹了吹上头的灰,便撩袍坐了下来。
他一贯感觉,就算太子爱好权势,想要揽权,那也都是他们刘家内部的事,在对外的题目上,太子还是拎得清的。可如果然如九皇子所言,太子想要在宴请鲜卑使团的宫宴上做手脚,让鲜卑人看刘家王朝的笑话,那可真是……
瑞王瞅着他的神采,便叹了口气:“都两年了,你还耿耿于怀?”
常沐之顿时看向他,既喜又嗔:“让你别做这活儿,你偏要做。”
“顺其天然吧。”瑞王顿了顿:“称病不去倒是个好借口,我也懒得看他们那副嘴脸。恰好这两日实在有些累,也不算是欺君。”
刘桐点头,轻声道:“太子想要插手兵部了。”
男人无法一笑。
“你五嫂昨日进宫去给母妃存候,说母妃想你了。你瞧着甚么时候有空,递个牌子进宫,去和母妃说说话。”瑞王顿了顿:“仿佛……莫家那边往母妃跟前也递了话。”
“以是让你乖乖跟在他底下办差,不要获咎了他。”瑞王笑道:“至于此后的事……祁王兄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谋权的。”
刘桐便叹了口气。
“在鲜卑人跟前?”
主仆三人达到瑞王府,瑞王府的门房见着人忙上前来迎,瞧着对当前一人的到来倒是司空见惯了的。
下人上了茶,瑞王伉俪与刘桐便坐了下来,品茶谈天。
这个男人,鲜明就是当朝九皇子,刘桐。
瑞王停动手里的活,耸了耸肩,将被他刨得大要光滑的木头拿了起来,表示给男人看:“你五嫂前两日说,娘家陪嫁给她的打扮盒木盖子上裂了缝,我运营着给她换个新的。你瞧着如何样?”
“五嫂。”
六部当中,户部已是太子的地盘。其他五部,祁王掌管吏部,礼王担礼部左侍郎的职位,祝王任刑部巡查使司,瑞王挂职兵部,岑王任工部员外郎。因都是王爷身份,以是也没有切当的各部官位。但从掌权上来讲,太子之下,掌权最多的是祁王,起码的是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