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谨身子本就不利落,又在娘家勉强支应了大半天,这会子筋疲力尽的,见到崔九怀出去,本想遵循礼节,叫人扶自个起家的,见他将丫环都撵了出去,又是这么副说话的语气,也就懒得转动了,只转了个身,面向外头这一边,两手作了个万福的姿式,笑道:“我身子弱,奉侍不了二爷,是我的不是,我这先给二爷赔不是了,二爷千万别活力,为我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崔九怀:“……”
呵……人家底子不承情,可真是美意当作驴肝肺了,钟文谨被气了个仰倒,张嘴就骂道:“哼?你哼甚么哼?我怕你醉酒口渴,美意美意替你倒茶,你不感激就罢了,还哼我,有你如许的么?还勋贵世家的公子哥呢,小门小户出身的都比你有教养。”
崔九度量着高升让人送出去的一个小承担,避去了小跨院的内书房,将服侍的人都打收回去后,翻开承担,取了一本出来,将其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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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桃源居后,崔九怀丢下一句“你自个归去罢。”,便往二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