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大嫂操心替我遴选丫环,我这里给大嫂伸谢了。”世人一番见礼后,钟文谨先谢过宋氏,转头打量了崔颖儿一番,见她鹅蛋脸杏眼樱唇,好个端庄的模样,性子也温婉风雅,是个实足的大师闺秀,便忍不住夸奖了她一句:“颖姐儿模样好性子好,如许的风致的女孩儿,也只大嫂才气教养出来了。”

“是。”说辞钟文谨早就想好了,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我年纪没比琰姐儿大几岁,原是与她平辈的人儿,现在虽成了她继母,在她跟前却没甚么严肃,说的话她也一定肯听,做的事儿她也一定承情。我如果个狠心的,只听任不管便是,反正上头另有太婆婆、婆婆,她好便罢,若不好,旁人也不会怪到我这个继母头上。偏我没阿谁狠心肠,眼瞅着她好好的孩子往歪里长去,没体例无动于衷,说不得只好讨嫌了,若能请到个端方好会调度人的教养嬷嬷,将她过火孤拐的性子扳直了,便是让我背上刻薄继女的骂名,我也甘之如饴。”

钟文谨斜眼觑她,笑道:“南星是太太给的,为了太太的脸面,也得提了她上去,下剩一个空缺,你若想要,尽管开口便是,沉香与菘蓝向来不在乎这些个浮名,必不会与你争。”

说完,一甩手,气呼呼的走了。

“你若感觉她不好,便打发了她,让大嫂再替你挑好的来使。”崔九怀将茶杯往案几上一放,俄然插嘴了一句。

先去的松鹤园,刘氏留他们说了几句话,背面又有二老爷二太太来定省,他们便告别了出来,转去了桃源居,劈面碰到从里边出来的大奶奶宋氏跟大姐儿崔颖儿。

为了凸显她们姐妹之间的密意,她说完以后,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

候她的身影在甬道上消逝,钟文谨正要抬脚往垂花门里走去,崔九怀突地冷哼了一句:“成日里带着人-皮面-具过日子,竟也不感觉累!”

这宋大娘说的是大奶奶宋氏的陪房宋苗家的,钟文谨见崔九怀没发话,便开口道:“快请出去。”

钟文谨收敛神采,问道:“怎地只大嫂跟颖姐儿,大哥那里去了?”

既然求人办事,态度少不得要好一些,钟文谨堆笑着恭维他道:“此事于旁人来讲,也许困难,但二爷您是谁呀,您但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别说两个嬷嬷,就是二十个嬷嬷,您开了口,皇上还能不该允?”

钟文谨倒不知自个从那里让人瞧出利落了,但是宋氏这根橄榄枝,她天然是乐意攀折的,府里好多事儿,单靠白芷去探听是不成的,若要选个冲破口的话,另有谁比宋氏这个当家奶奶更合适?她忙笑应了:“只要大嫂不嫌我烦,我少不得要去打搅大嫂。”

崔九怀下衙后便径直回了静园,天然是要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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