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嬷嬷是个机警的,忙笑嘻嘻的对崔琰儿道:“多谢姐儿开恩,赏我口饭吃,我定会竭尽所能,将我的本领全教给姐儿。”
崔琰儿之以是要将庄嬷嬷退返来,怕自个吃独食,惹旁的女人、姐儿不欢畅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担忧这庄嬷嬷收了钟文谨好处,使出浑身解数折磨自个,偏她又是宫里出来的,身份跟府里其他奴婢不一样,便是她向太-祖母、祖母告状,太-祖母、祖母也一定肯管,到时自个岂不是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
这话倒是气话了,宋氏是嫡长孙媳,是宗妇,又掌家这么些年,别说出不了甚么大岔子,就是出了甚么大岔子,又能何如的了她甚么?她独一能被抉剔的,就是没生出嫡子来,不但没有嫡子,连庶子都没有一个,但是她又不是那种善妒的妇人,不但不善妒,还非常主动的替崔九思物色好生养的女人,好替他开枝散叶,贤惠的让旁人说不出任何不是来。何况不独崔九思一个子嗣艰巨,爷们一辈里,也只要崔九怀膝下有一庶子罢了。
三个半月的工夫,黄家那边倒好说,黄八女人嫁奁早就齐备,随时都能上花轿,而永定侯府这边,因这两三年里前后办了二奶奶张氏跟三奶奶秋氏的两场葬礼,先前给崔九荣婚礼预备的东西根基被调用洁净,少不得重新采买,崔九荣住的院子也要重新补葺粉刷,要忙的事儿好多着呢,偏玄月里刘氏七十大寿,人生七十古来稀,能到这个年纪,足能够被人称一句老寿星了,自是要大办特办的,光靠宋氏一个当家奶奶,是如何都忙不过来的,她便求到刘氏跟大太太王氏跟前,说让钟文谨跟五奶奶小王氏两个妯娌给她搭把手。
但是因他俩各有黑汗青,虽有了空大师打包票,永定侯府跟黄家也还是不放心,恐怕再出甚么岔子,那样的话,一方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另一方就得砸家里了,故而换过庚帖后,敏捷下聘,并将婚期定在了三个半月后的八月初二。
只是宋氏张了口,刘氏又应允了,钟文谨天然不成能跳出来讲回绝,这会子王氏发了话,正中她下怀,忙垂首道:“是,我听太太的叮咛。”
钟文谨推了推那色-鬼的脑袋,没好气道的挖苦他道:“哎哟,二爷先前不是扔下狠话,说自此再不碰我么,怎地这会子来打自个嘴了?莫不是这些日子没人奉侍二爷,二爷您挨不住了?且再熬上一日,明儿或是去黄姨娘屋里,或是我替您抬几个屋里人,都使得。”
难不成压着自个的竟是个色-鬼不成?钟文谨艰巨睁眼,扫了眼趴在自个身上的“东西”,顿时翻了个白眼,可不就是个色-鬼?
崔九怀没有嫡子,不说刘氏,就是王氏,也盼着钟文谨能生个儿子出来的,偏崔琰儿谩骂她生个姐儿……饶是钟文谨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