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钟文谨,心中迷惑愈多,但是也晓得若她不想说,便是问了也是白搭,获得的不过是她编出来的瞎话罢了,便硬是将这些迷惑给压了下去,只勾了勾唇,暴露个坏笑来:“骗你的,就是拿植物骨头雕的。”

不消侍疾,钟文谨再次闲下来,便开端策划买地的事儿。

自个那四百多两的压箱银是不能动的,因为得对付平常开消,荣亲王妃给的是银票,倒是便利,郑家那一箱子妆花缎跟一匣子宝石也好脱手,就是张家给的那两副古画有些难堪,既是古画,必是有些来源的,只怕前脚刚卖到书画铺子,后脚就被张家人晓得了……换做旁人,卖书卖画原也算不得甚么,但是自个大字不识,这点本就是京中闺秀们的笑柄,若还把张家收藏的大师名作换了银钱,还不知要被群情成甚么样儿呢。又不是揭不开锅了,何必自取其辱?

这点王氏倒是晓得的,先前灯草去静园传信叫钟文谨来侍疾时,见着南星熬药了,说是请了给巧红来诊脉的冯太医给开的方剂,自是挑不出刺来的,她抚着心口,喘气粗气说道:“婆母才说一句,你就顶上十句,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许做人儿媳妇的。”

桃源居正房东次间里,王氏散着头发,额上勒着抹额,神采蜡黄,一副病重的模样,把钟文谨吓了一跳,看起来倒不像装病,反倒是真病了。

既然“病愈”了,便不得不去侍疾了。她先去松鹤园给刘氏请了安,这才带着白芷,慢吞吞的往桃源居而去。

崔九怀立时站了起来,正想喝止钟文谨,让她从速退出去,谁知却晚了一步,她不但人已经跨过了门槛,还跟那副骨头架子打了照面……

“这些书啊画啊的,是留给你们这些读书人赏玩的,我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脑袋里想的天然只要金啊银啊的这些俗物。”为了买地,钟文谨也是拼了,她往崔九怀跟前凑了凑,献媚道:“二爷既说这是大师之作,想来是值几个钱儿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二爷将它们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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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好好歇着,儿媳先辞职了。”钟文谨闻言如蒙大赦,福了个身,然后麻溜的滚了出去。

“哦?那我还真是多谢你了。”崔九怀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哼笑一声,挑眉问道:“你要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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