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谨“嗤”了一声,诡计论道:“再没哪家女人自个去寺里的,必是要跟着长辈的,倘这长辈是个心疼她的,见她丢了,天然不会不叫人找寻。若这长辈本来就带着歹意呢,比方暴虐继母甚么的,不说不找寻,没准还给她扣个与人私奔的帽子,再赶上个‘有后娘就有后爹’的胡涂父亲,可不就悄没生息?过后对外只说病死了,外祖家又不肯出头的话,谁还会理睬这个?再者,也许害她的就是这暴虐继母呢?”

到桃源居时,许是因为崔九怀也在的原因,王氏已然“醒转”,并让佛豆出来把他们请了出来。

“这个高升也忒没句准话了,我不过受了些许惊吓罢了,吃几碗安神汤安息几日便也就无事了,何至于让你是以误了差事?”王氏面上一副不附和的模样,内心想的倒是崔九怀乞假跑来献殷勤,老迈崔九思跟老五崔九乐两兄弟可不就显得有些不孝了,叫外头人看了会如何想?老迈倒罢了,虎帐在西山,没返来,人只当他没听到信儿,崔九乐这个不须坐班的闲人,这会子也许正在外头吃喝玩乐呢,倘被御史瞧见,参他一本,岂不连好轻易花银子捐来的官儿都要丢了?

“许是为着原配的嫁奁?又或是这继女阻了自个亲女的婚事?便是暴虐继母,那便总有一个让她下毒手的来由的。”钟文谨说的当真,说完后摊手一笑:“这也不过是我的胡乱猜想罢了,没有究竟根据,不过也一定就不会被我说中,你且叫人顺着这条线查查,也许会有不测收成。当然,端庄的还是要从骸骨上动手,看上头可另有其他线索,比方手指头脚指头是否与凡人分歧,有没有是非腿,又或者可有断胳膊断腿的旧伤等较着的特性。”

王氏这会子没在东稍间了,而是挪到了她平日迟早诵经的西次间,头发已梳好,衣裳也换了家常的,正半躺在背阴的罗汉床上假寐。

钟文谨还没拿到钱箱子呢,天然是不会生机的,她好脾气的笑道:“方才不该只问太太我们府里的丫环的,还该也问问其他府里的景象,丫环便罢了,若真是个女人,太太必晓得的。”

崔九怀斩钉截铁道:“假的。”

真是个不会看死眼活眼的,王氏正不待见他呢,他还又跑上前去了。这等的题目,问二太太小刘氏或者大奶奶宋氏,也何尝不成。

钟文谨张了张嘴,本想颁发下自个的观点,虑及王氏在场,便又闭上了嘴巴。

因说到这个,又想起一事来,他问王氏道:“本来顺天府的人要亲身上门来问的,不过我替他们问了再转告他们也是一样的,也免得母亲带病会客。这三十年来,我们府里诸人去慈安寺上香时可有丢过丫环?年龄约莫在十三到十六之间。”

才出了桃源居,他便放慢脚步,问钟文谨道:“方才你想说甚么?这会子没旁人了,你尽管说便是。”

钟文谨狂喜:“真哒?”

可不就费事了么,虽说死的只是个丫环,但这丫环如果哪个太太、奶奶身边服侍的,畴昔了这么多年,尸身上能给出的信息极少,想要查出凶手难度无异于登天,这丫环的主子可不就成了背锅的阿谁?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