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蓦地响起一声冷喝,季流溪连同那几个抬轿的保卫立即被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我吓得转过身看向背后,“萧、萧莜白?”
他不是被陆远杀了永坠浑沌之境了吗?
“季流溪,这里是本君的地盘,还容不得你猖獗!”
“甚么……啊!”
阿香为了他但是已经去了浑沌之境?
萧莜白松开我,然后哈腰一把将我‘公主抱’抱了起来,“你的帐本君等会儿再跟你算!”然后抱着往回走。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通往地府大门处的鬼域路了,我按了按胸口,安抚了下那块代替我心脏的玉佩,不知是不是因为将近达到地府了,它跳得有些过快。
说完便抬脚跨进地府的大门,走了几步还是都能感遭到那双盯着我背后的炙热视野,我深吸一口气,攥了攥垂在身侧被长袖粉饰住的手,然后转过身冲还站在地府大门处的季流溪挥手,“好了,流溪哥哥,天不早了,你也快归去吧。”
坐回桥中,放下帘子后,另一只手从胸口上拿开,微微垂在身侧,然后握紧成拳,刚阿谁对我浅笑的新魂竟是失落已久的白无常!
我的大脑在眼到这块玉佩时,早已落空了判定力,在季流溪嚷着我的心脏是假的时候,我脑中却想的是萧莜白说得统统的话也是假的。
肩舆一停,缓缓落在地上,轿外很快传来一个保卫恭敬的声音。
他再次骗了我,而我再次像个傻瓜一样信赖了他。
然后脸上的笑容再次退去,又规复成了木然,不一会儿的工夫,肩舆已经超越了他们,将他们远远的甩到桥后,我探出头向后看去,他们还是缓缓的跟着带路灯笼向着地府飘着,脸上无甚神采。
“杀我?萧莜白你好大的口气!”
“回哪去?谁也不准走!”
咬着牙迎着阴风缓缓走到季流溪面前,正裹着衣衿不让冷风钻进脖子里呢,头顶就冷不丁的传来季流溪淡淡的声音。
屁股立即便被萧莜白的大掌狠狠的拍了下,“再敢乱动一下,本君立即杀了他!”
“诚恳点!”
这是走到哪儿了?
“现在只要你说‘带我走’,我立即带你分开这里。”
我翻开肩舆,入眼的便是站在地府大门前的季流溪,阴冷的风将季流溪身上那件青色的人君袍角吹得飒飒作响。
毕竟去了阿谁静止时空中,统统对于我来讲都不再成心义,乃至连古板是甚么,我都不会再有感受。
我惊奇地抬开端,大张着嘴巴,一口阴风猛地灌入嘴里,“咳!”狠恶地咳嗽了一下后,微微扯开嘴角,暴露一抹笑容,“流溪哥哥,这里但是我的家啊,你想带我私奔呀?”
我本来就是情愿替他接受天罚的,他为甚么还要多次一举的骗我说会救我,然后却又做着筹办让我替他接受天罚的筹办呢?
季流溪这时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几近是在我话音刚落,他立即就来拆我好不轻易搭起的台子,啪嗒一声,台子直接碎成了渣渣。
那会儿季流溪问我,认不认得这块代替我心脏的玉佩,我大喊着不熟谙,只嚷着让他送我回地府。
我担忧的看了一眼地府大门处还被黑衣人包抄着的季流溪,双手圈在萧莜白脖子上,脑袋伏在萧莜白的耳朵边,小声道:“你要带我去哪啊?你还没让他们放了流溪哥哥呢?喂,萧莜白,你有没有闻声我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