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恬皱着眉头翻开储物袋,数了数内里的灵石,这几年攒下来的月例,以及打妖兽赚来的钱,撤除留给爷爷花用的剩下的拢在一起,细细数了一遍,昂首望向姬钰,眉眼含笑,“小哥哥,我有我有,我请你。”说着将灵石往外掏。
青年微微颌首,“走吧。”
“哟,莫不是有甚么大的来头?”
“有甚么用呢,是比谁开的花多吗?”
“是,半柱香前……”
经年累月佛藏宗的论道大会,生长出了参赛者每人得交一百中品灵石香火钱的端方,且参赛者需未到加冠之龄。这一百中品灵石可不是个小数量,但在表情晋升以及奖品奇珍的引诱下,每次来插手的人都如过江之鲫,来往不断。
“如何回事?”
未出一语,却引得弓足盛放,台下世人无不诧异。
“你的意义是?”
在姬钰沉浸在忘我状况之时,周身的弓足争相盛开,金光覆盖之下一片平和。
连续又上去了几个和尚,成绩都没有再超出此前的黄衣和尚,上去论道的人也不乏其他道人,这倒也不奇特。
直到钟身敲响,随即停止论道,起家下台。
不紧不慢的走下台,与方才下台的灵犀擦肩而过,姬钰微微颌首。
“掌戒真人,此人已经有师门了。”
二人刚到便看到塔山的景象,不由的对视一眼,不由的转头问起了一旁计数的黄衣和尚。
见瞋目老者要上前,慈悲老者伸手阻住,“你要干甚么?”
不一会两位老者赶了过来,一名手持佛珠,横眉竖眼,如同瞋目金刚,另一名满目慈悲,面上的神情和先前的灵犀有几分类似。
“甚么时候能够轮到我们呢?”王恬娇声道。
一旁计数和尚大声唱道,“莲五朵,中品。”
台下世人见状,哗声四起,嗡声一片,坐在台下的王恬望着台上的姬钰,一脸担忧。
“等等我呀,小哥哥。”杏衣少女,赶紧跟上,“我们现在去哪啊?”
“女施主,不消急,待前面这些人论完,天然就到你了。”
“这和尚可真短长!看上客年龄不大就已经修到中品弓足了。”
“行。”慈悲老者面无神采,嘴角的浅笑也收了起来。
“是啊,我也感觉耳熟。”
“救人啊。”
“这是甚么人?”
站在一旁计数的黄衣和尚见状,对着身边的孺子私语几句,孺子点头,敏捷分开。
“哦。”杏衣女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忽的眼睛一亮,镇静了起来,“不是和尚的人也上去了,固然没有着花,不过很好玩的模样,我们也尝尝吧。”
“你当是你啊。”一旁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你晓得人家是谁吗?”
“这个我传闻过。”男人昂首,抚了抚眼角的泪痣,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慈悲老者持续面无神采。
乾昆山论道场,轻风细细,禅香袅袅,一黄衣和尚高坐于莲塔之上,嘴唇嗡合间,佛音阵阵,佛光弓足若隐若现,塔下一片喧闹。
“佛藏宗掌戒真人的大弟子。”
“没见过,不过听名字挺耳熟的,仿佛在那里听过。”
“下一个正天宗,姬钰。”
现在的姬钰,全然不知内里的反应,现在沉浸在识海当中,感受可贵的安闲,只想永久如此下去,忽的心中一悸,无数画面从脑海中交叉而过,横剑而立的师父,并肩作战的三尾,漫天的血光,消逝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