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色却都有些生硬,过了半晌,还是阿刁回了个点头,却也未说话。
明思伸手来接,荣烈也未罢休,扶着明思的手,将杯子送到明思唇边。待明思渐渐喝完,荣烈将杯子递给上前来的帽儿,才看向四夫人,“岳母大人,这回是我没照看好思思。岳母大人放心,今后,断不会再有近似之事。”
荣烈抬手在门上悄悄叩了叩,然后一排闼,走了出来。
方走到内间门前,便听到明思的声音,轻柔带笑,倒是在安抚四夫人。“娘,真没甚么事儿。一些小伤罢了,外间不过是以讹传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这伤看着吓人。实在不重。若端的像说的那般,我那里还能同你这般说话。也怪我自个不自量力,想着学了几日的马,便想去尝尝。本来英姿郡主想替我来着,我偏要逞强。不过,真都是一些擦伤,并无大碍。宫里的药也好。不消多久,便能好了。”
“荣烈,”床上的明思忽地抬眸朝他望来,轻柔一笑,“这么早就返来了?”
荣安噙笑望着他,“你可别怪朕没提示你,这个丫头性子但是不普通。你要真要了她,今后你可再无齐人之福了。”
四夫人用绢帕压了压眼角,抬首起来望着荣烈,“烈儿――”
荣安呵呵一笑,走到荣烈跟前。荣安身材高大魁伟,两兄弟站着,高度也相差无多。
这一回,他又说看上了阿谁汉女。
荣烈一回到府中,便得知纳兰府的四老爷四夫人并舅老爷来了。这舅老爷却并非纳兰笙,乃是纳兰四老爷的螟蛉义子阿刁。
“你方才说还没到手――”荣安看着荣烈一笑,“竟然另有你拿不下的女人,朕还真有些猎奇了。”
看着明思眼中的柔光,荣烈蓦地一怔,但下一刻,便反应过来。暴露一个温润笑意,“皇兄交代了些差事,交代完了,就返来了。”说着朝床边行去,到了跟前,哈腰替明思调剂了下身后的靠枕,语声低柔,“你本日如何?伤口可还疼?”
荣安细心地看着荣烈的每个神采,可不管语气和神采。还是那三分懒惰,三分漫不经心的模样。
又想到的确是荣烈救了明思,她内心也就安宁下来了。
四夫人是喜好荣烈的。
只见屋内床前屏风折起,四老爷和阿刁坐在桌前。而四夫人则坐在床前锦凳上,正在拿着绢帕拭泪。帽儿站在四夫人身后,垂眸不语。
“嗯,”荣烈眸色更柔,语声温润,“我这就去。”
“好。”荣安点头而笑,“有你这话,朕也就放心了!”
荣烈听完,微微点头,提步朝内。
门房一边禀报,一边偷觑荣烈面色。
跟着荣安的语声,荣烈的眸色也几度变幻,沉默半晌后,深深吸气,“皇兄现在正当年龄鼎盛,说这般话何为?”说着,望了一眼书案前那高高的奏折堆,“虽说国事为重,皇兄也要爱惜着身材才是。”
饶是荣安。现在也真是有些心下不定了。若荣烈本日不主动说出看上了明思,贰内心或还会这般猜忌。可荣烈这明显白白的一说,他反而生出是真假难辨之感了。
荣烈弯了弯唇角,坐了归去,身子朝后一靠,“皇兄几时也有兴趣管这后宅之事了?”
荣烈敛容站起,“臣弟明白!”
说完遂回身行到桌前,替明思倒了杯白水,试了试水温,端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