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虽制止了撞头,但喝到最后,芦管要伸到底才气喝到最上面的酒液,两人就只好脸贴脸的靠在一起。
从内里看,虽是看不到,但实际上,两人的脸颊倒是已经挨在了一起,肌肤相触了。
世人笑声缓歇。皆看向帐中。
最外是一件长到脚踝处的修身对襟长袍。没有腰带,腰部倒是极其称身的收紧。勾画出了那婀娜起伏的曲线。
还没等她多想,侍女们又在床前放了一张鹤膝棹,上面再放一个金香炉。然后将一根线香折断一半,插在香炉上。
明思拿着芦管发楞,那二皇子又笑道,“对了,端方另有一条。两根芦管暴露坛口的长度可都得一样。”见明思神采僵了僵,他又非常客气的笑道,“大师伙儿也都好说话,也不会过分难堪――只过得去也就算了,莫要相差太多就成。”
十二岁的五皇子对劲一笑,又故作老成的拍了他一记,“甚么新娘子,该叫十七婶才是!”
听得明思的动静,荣烈眸光一闪,唇角勾了勾。
闹洞房?还亥时中?
这伙人想得该不是同她想的一样吧?
明思滞了滞。
目睹半炷香已经去了一半,坛中酒液水位虽低了很多,但离一半的仿佛还要差点儿。
很明显,那些小我是算计好了的。
放好以后,她抿笑推开,身后的一个侍女将手中托盘上的两根一尺长的芦管放到了炕桌上。
外间随即传来哄堂的喝采声。
七皇子随即鬼灵精的“嘿嘿”笑着改口,“对,要看十七婶!十七叔,我要看十七婶――要看十七叔挑盖头!”
世人一愣,下一刻,顿时哄堂大笑。
鼻翼传来淡淡酒香。看着面前那直径近乎一尺的白玉酒坛,明思不由嘴角发抽!
明思只瞄了一眼一样一身大红纳石失质孙服的荣烈。就垂了视线。
几个年幼些的皇子则瞪大了眼,猎奇而赞叹的看着。即便对男女之事晓得未几,但面前的十七婶真恰是都雅,他们倒是看得出的。
两人的头部相隔也就约莫一尺,呼吸可闻。明思能够很清楚的听到荣烈在吸坛中酒液的声音。
不但未有格格不入之感,并且本是华贵大气的衣裳反倒是同明思身上那种美好纯洁的气味奇特的融会在了一起,让人面前一亮,耳目一新。
明思猜疑地朝荣烈看了一眼,目光扣问。
荣烈将目光从面前的如玉小脸上悄悄移开,转首朝外,噙笑挑眉,“可都依了你们了,诸位可得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