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方才结束,有很多事亟待去做,最打紧的是云和进城即位。可褚陶看褚直这个模样,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了。
这一日,他又在灵位前跪了三四个时候了,李桂俄然带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兵。
那宅院也不甚大,四周倒是高墙。
呵呵。
新帝本欲加封褚家为异姓王,何如褚陶拒而不受。新帝一算日子,知不日就是顾二娘七七之日,心想待褚直过了这道坎再说。
褚直本不欲见那小兵,那小兵却带来一件属于他的信物。
间隔顾二娘七七另有六天,查清楚那件事,一来一回充足了。待他查清了,比及回魂夜,非要找她要个说法!
暂不提顾二娘和慕迎歌寻了个隐蔽处所养伤,先说褚直看到那尸身后腰上的红痣,肯定无疑是顾二娘了,只觉心头如同万刀齐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即便,她底子没有看到他的心,也底子没有等他。
……
“师姐,前头就到清平了,我们歇一下!”紧跟在后一样遮面的少年道。
这十多骑眨眼到了村口,卫家村村口有一颗歪脖子老槐树,那十多骑间隔村口另有几十丈,从上头跳下来二十余岁的男人,看着是村民打扮,却极快地迎上前去。
“这一起上我们也没撞见甚么人,先找个处所藏起来,等你伤好了再走。”慕迎歌道。
顾二娘请缨取睿光帝头颅,功成堕入包抄当中,被射成箭靶子坠落城墙而亡。却于此时蓦地呈现在此处,不但诡异,也实在令人不解。
但是人死不能复活,有再多恩仇,再多想说的话,再没有办完的事,也就是如许了。
且说自褚陶请来高僧开导褚直后,褚直除饮食就寝以外,俱在灵位前诵经。他每日所食极少,都是些粟米薄粥,睡也不过一两个时候,浑然不知朝堂窜改。
慕迎歌将顿时东西取下背在身上,对着两匹马各抽了一鞭,让那马随便跑去,本身则扶着顾二娘向山林中走去。
短短三日,褚直就跟刮下去一层肉一样,眼眶处的皮贴着骨头,他眼眸本又通俗,现在看起来的确有种白骨森森、活死人的感受,且又像暮年那般开端不断地咳嗽,一条帕子没多久就染得血迹斑斑、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