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傅府门前停下,傅瑶扶着银朱下了车,便随即往正院去。

谢迟闭了闭眼,想起昨夜灯下的美人,以及今晨被他吓得惊魂不决的模样,强压下心中那股烦躁,叮咛道:“让她不要再自作主张,去吧。”

此中有两幅是前人的真迹,傅瑶曾见过临摹之作,没想到真迹竟然在谢迟这里。她当真地盯着那两幅画看了好久,这才看向另一侧吊挂的一幅寒江独钓图。

可说着说着,傅瑶却觉着奇特,忍不住问道:“二哥,家中人本来都不肯我嫁给谢迟,如何你看起来倒是并不反对?”

傅瑶不好未经答应擅动谢迟的书,便只在这书房中看了转了几圈,将能看的都看了。一向到晌午,她都开端有些饿了,正房那边却还是有人未曾分开。

她说得很当真,不似作伪,也并非是找补。

墙上悬着几幅书画,傅瑶向来喜丹青,进门以后的重视力便都放在了这画上。

谢迟盯着她看了会儿,放动手中的舆图,言简意赅地答了句:“能够。”

谢迟垂眼看着送来的那碗药粥,虽皱着眉,但却并没发怒,只是问道:“谁让你来的?”

虽说嫁都嫁了,反对也没甚么意义,可二哥的态度却还是让傅瑶觉着奇特。

傅珏皱了皱眉,语气中也多了些不满:“他就让你这么一小我返来?”

傅瑶垂下眼睫,挑着碗中的米粒。

颜氏一早就在等着了,见傅瑶单独回府来,一时也说不上是欢畅还是替女儿委曲,仓猝拿帕子抹了抹眼,将泪给忍了下去。

傅瑶当真地听了,眉眼一弯:“我明白。”

她这话,连傅瑶都能听出并非诚恳。

尚未进正院,傅瑶就被院外那很多主子给惊到了:“这是如何了?出了甚么事?”

但事情已经做了,从她进宫去求赐婚旨意的时候就已经回不了头,只得持续道:“劳你多费些心机了,也请多些耐烦。”

她谨慎翼翼地问着,仿佛只要谢迟说个“不”字,立时就走,可那清澈的眼中却写满了等候。

太医无法道:“你在宫中那些年留下旧疾,现在就该好好将养,不该再这般劳心劳力的。你那膝盖,现在阴雨天还疼吗?”

旁的太医见着谢迟时,都是谨慎翼翼的,这位景文轩虽也怕他,但更怕他身材再累垮了前功尽弃,硬着头皮去劝了。月杉则趁机请留下来的那几位大人到外间去用饭,稍作安息。

谢朝云的确有些精力不济,便没勉强,只是在傅瑶走到门口时又叫住了她,叹道:“兄长这小我,这些年来养成了个面冷心冷的性子,如果想要暖化他,怕是得破钞很多时候和精力,你……”

明显这也是为他的身材考虑,他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可却恰好不承情。

谢朝云同景文轩对视了眼,复又看向一旁的竹雨,开打趣道:“是让你请这个话痨子来的?去,给我换个话少的太医来。”

第014章

谢迟醒来以后,这府中便热烈得很,整日里人来人往的。相较而言,傅瑶算是家中最安逸的了,除却去听雨轩陪谢朝云闲谈,剩下大半时候都在书房中。

可谢府就这么大点处所,她就是一点一点挪,也拖不了多久。

第二日一早,傅瑶便被银朱给叫了起来,起家梳洗。

傅瑶在听雨轩陪谢朝云说了些闲话,及至竹雨将太医给请过来后,便起家暂避到了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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