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咬紧牙关,强压心头肝火,那边仍在说着,这边拍门声传来,一人轻声道:“大师哥,要不要起来喝点酒,我睡不着,想找人陪着喝酒……”恰是唐泽西。
秦风听得心头一缩。
姜长歌数十年的盟主可不是白当的,积威极重,不怒自威。那两人竟不敢答复。
“有没有我就不晓得了,不过这类无耻之徒,人神共愤,六合不容,没有总比有好,你如果有如许一个朋友同道,那必然是宿世做尽好事,才会遭此报应。”
此中一人道:“是,是姜老盟主么?”声音竟然有些微微发颤。
他身材一动,便想起家,秦风一手将他的肩膀压住,轻声道:“不必。”
美人贵体豪杰泪,一声娇喘万鬼生。”
秦风正要说话,只听得有人大声唱道:
繁华繁华垂手得,可知脚下骸骨横。
秦风面沉如水,把酒一饮而尽,却没有说话。
祸福无门皆自寻,血腥繁华需把稳。
唐泽西道:“大师哥,还是起来喝一点吧。大师哥,我们兄弟好久没喝过酒了呢。”
姜长歌一出声,那两人的说话声和二胡都立即愣住,姜长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喂,两位小朋友,先别急着走,刚才不是还甚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豪杰吗,过来过来,这年初豪杰越来越少,来让老夫看看,二十年后的豪杰长的甚么模样。”
“不过我传闻,象如许的无耻之徒,多数也是本领不小的,象你如许的歌还是少唱为妙,免得偶然中被他听到,这类人连同道都能出售,若要杀你,恐怕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呢。”
唐泽西道:“大师哥……”
姜长歌道:“两位可不要太难堪老夫,老夫方才做了个梦,梦里正在拧两个不听话的小混蛋的脑袋,脖子还没拧断就被你们吵醒了,老夫一口恶气没处宣泄,也没叫你们陪不是,也没要你们赔脑袋,就过来让老夫见地见地,如何连点面子也不给?”
秦风料不承诺他,他不会等闲分开,当下把门翻开,只见唐泽西公然是拿了一坛子酒和两个大碗,他正想劝他归去,哪知唐泽西这回不由分辩,硬是闯了出去,直接把酒放到桌子上,两碗倒满,说道:“大师哥,这但是我特地从寨里带来的好酒,喝来喝去,还是咱师父酿的酒香,你说是不?”
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恐今后难安宁。
统统伏贴以后,世人各自回房安息,半夜时分,却听得不知那边,有人拉起了二胡,凄凄惨切的,如泣如诉的,垂垂的由远而近。
那人道:“姜老盟主不要活力,我们刚才说的并不是你。”
“哈哈哈,那又如何,最多不过是增加一个亡灵罢了,我们江湖中人,值钱的不是命,是义气,我们就算是被杀,那也是因为义气两个字而死,今后同道提起来,也得竖个拇指,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再站起来,也还是一条豪杰子,不象那种无耻之徒,做了如许断子绝孙的好事,身后无颜重新做人,只能生生世世做鬼了,你说比拟起来,谁更合算?”
姜长歌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不是说老子,莫非说的是你本身?”
唐泽西又惊又喜道:“姜盟主……”
秦风知他是怕本身听了难受,借口陪喝酒想让他用心,内心有些打动,淡淡道:“不必了,早点歇息吧。”
中间一人道:“大哥,你这歌颂的是甚么,又甚么重色轻友,卖友求荣,又甚么乌纱染血,又甚么祸福无门,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大半夜唱这首歌,扰人清眠,不是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