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未走杜府的大门,而是绕道前面走了个偏门,从而进了一处与主院并不相通的小跨院儿……
原觉得苏妁的性子没这么好磨,桐氏全然未推测本身才进屋将去杜府做客的事说出,她就一口应了下来!乃至连启事都不问。
苏明堂神采更加凝重,语气愈渐沉沉:“圣上惜字如金, 一举一动皆要耐烦揣摩。你细心想想,前些日子先是莫名将我升官调来了都城,现在又将本该送至后宫的东西送来了苏府,你莫非还未看出些端倪?”
如此苏明堂的任务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便看桐氏的了。
“哎~”一声短叹, 苏明堂负手度了几步, 便开了正堂的大门,沉声道:“你且莫慌,待我先去探听下别的几位大人所收的御礼。万一这些东西是各府皆有,那就是我们小人之心了。”
他嘴角莫名噙起一抹兴味,将马车的莨绸窗帘一放,端身坐好,沉声言道:“不过是只野兔罢了,无需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快些将马车停去中院儿吧。”
“如何了老爷?”桐氏双眸惊诧,先前还挂在脸上的忻悦之色顿时僵住。
统统如苏明堂所料,杜大人午后接信,哺食便回了准信儿:“延宾敝宅,余心乐之。”
“是,大人。那处琅琊台百尺之高,春可观花,夏可避暑,秋来听雨,冬来赏雪。可尽观府中前中后三院儿与摆布跨院儿各处。”岑彦详确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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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前行,高雅线条倒映在溪水中,借着那一起石灯笼的光彩相伴,煞是瑰丽。
岑彦快步折回,单膝点地:“大人,方才盯梢苏府的锦衣卫来报,苏女人本日一早便去了杜淼杜大人府上,至定昏之时仍未归。”禀完,岑彦抬眸看向宝坐台上的首辅大人。
桐氏连连点头。心中忐忑她就只苏妁这一个女儿,怎忍将她送入后宫!传闻宫里那些不受宠的后妃至死都没法再见亲人一面……
马车驻停,只见谢正卿踩着步梯沉稳下车。他边往房中走去,边对着身后随行的岑彦询道:“我记得这院子的水榭中有一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