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春柳的眼神也跟着聂天熙走。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钻进了厨房,没多时炊烟升起,却又听到一阵狠恶的咳嗽。牛婶又往屋里跑,看上去有些手忙脚乱。
这时,李家媳妇的热水也烧开了,抱了个茶壶过来,叫春柳帮手搬桌子放茶具。
李家媳妇固然是新妇,倒是上无公婆下无后代要服侍,男人又去修沟渠了。串个门子也没甚么。
聂天熙不是浅显的小孩,也有十一岁了,长得齿红唇白。若不是方才留头,发型有些乱,也是位实足的小帅哥。可就是如许也让春柳移不开眼了。
这时,李家媳妇看到牛婶上高低下地跑,终究坐不住了,“书瑶啊,我去帮李婶看看火。”
“哦――”聂书瑶心中稀有了,嘴上却道:“那小妾的爹可真不是东西,这不是在卖闺女吗。”
聂书瑶看了看她明天的打扮,心中嗤笑,博采众长可不是用在这上面。
“姐,我们归去吧。莫非还要在这里等大牛哥他们吗?小书院的先生可拖沓了,等小牛返来还晓得哪时呢。”他轻拉聂书瑶的衣袖低头,小声说道。
“书瑶姐,传闻天熙弟弟下半年就要去插手童生试了?”春柳两眼放光地说道,同时手中搅着一方帕子作害羞状。
“嗳,好,好!那我先去烧点热水。这一大早的就费事书瑶,真是过意不去啊。”牛婶听她说还在这里,仿佛心就定了,明天第一次暴露了笑容。
她打断春柳的自说自话,笑道:“春柳,你跟镇上的人熟,我想问你几件事,不知……。”
剩下李家媳妇跟隔壁的春柳,两人跟聂书瑶姐弟一样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不咸也不淡地拉着一些家常。
“传闻镇上的李地主家新纳了一房小妾,那李地主都快五十了,真是老牛吃嫩草。可这位小妾倒是长得千娇百媚,见过的没一个不夸的。特别是她那一手好绣活,连绘绣坊里的绣娘都比下去了呢!”
脸上厚厚的劣质粉,一笑就能掉下很多。还好没涂口脂,可那胭脂却挺多,那条帕子上白一块红一块的,让人倒胃口。
只听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些镇上的八卦,仿佛想重新勾起聂书瑶跟她说话的兴趣。
说完春柳呵呵一笑,道:“我爹可就不一样了,只要我喜好的人他必然让我嫁畴昔的,不管人家是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我爹说了,嫁奁他早就筹办好了。”
但是本身的侦察心如何办?想到那些希奇古怪的案子在手中一一破解时,那种满足感是任何事物都不能代替的。
没多时,桌子茶具都摆好了,聂书瑶却道:“费事李家婶子再拿几个杯子来。”
果不其然,春柳又笑道:“那小郑屠户是读了几年书不假,可连个童生都没考中,年年花银子不说,折腾的连郑老屠户病了都拿不出多少钱来看病。又加上这事,终究让他一个酸墨客拿起了杀猪刀。传闻,他杀猪还真有两下子,一刀见血。可有的人还说了,小郑屠户不是在杀猪,是在杀李地主呢!”
人家做起这些来是朵娇柔的花,可她……?
“哦!”聂书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表示她再讲下去。
“好啊,多谢李家婶子了。”她笑道。
这个行动更让聂书瑶感到不舒畅,这女人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些,这多像是一个弱不由风的风尘女子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