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休要打动!”
“表哥?你怎的又与秋家少爷胶葛?”
马车急停,伴跟着马儿的嘶鸣声,秋洄面朝下从榻上滚了下来,鼻梁处传来的剧痛刹时将她从梦境拉回了实际。
“安子,你要行刺亲少爷吗!”
原主秋洄偷喝祠堂供酒送了命,她秋洄因为猎奇喝了老友盗墓盗出来的酒,一觉醒来便来到了这儿。
魏畴几欲目眦尽裂,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狠狠瞪着秋洄。
那莲花越开越大,秋洄心头火也随之蹭蹭的往上冒,当下用袖子抹了一把血,“哗啦”撩开了车帘子。
此人,怎的变得如此邪性了?
这身材的原主是个胡涂的,那日酒楼中若不是为了靠近莫桑,她便不会被这魏畴热诚,更不会一气之下偷喝了祠堂祖宗的供酒,惹得秋家成了全部长安城的笑柄。
梦里的面庞蓦地呈现,秋洄呼吸不由一滞,心底更是有不知是酸涩还是疼痛的东西伸展开来。
迩来她老是做这个梦,原主对阿谁叫莫桑的公子哥儿明显是动了真情的,不过因为秋洄一向是女扮男装,这偌大的长安城除了她爹娘,恐怕没有人想到她是女儿身,但遵循本日莫桑的表示,二人倒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莫桑被她这话惊得后背一凉,再看她那托腮的姿式,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想她秋洄也是远近闻名的毒舌,若不反唇相讥,实在是错失宣泄的大好机会。
说罢,也不顾世人的抱怨指导,双腿狠狠一夹马腹,转眼跑出几十米远。
魏畴被吼得一愣,待反应过来,更是怒得额上青筋直跳。
魏畴气昏了头,却不知“秋后算账”一词已是变相承认了本身的所作所为,他这副焦急的神情更是欲盖弥彰。
秋洄见二人被气得差未几了,当下拍了鼓掌,施施然钻入马车叮咛安子驾车回府。
安子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脸上一片红色,秋洄从他身后钻出来长舒一口气,刚要开口安抚,倒是面前一黑,扑通倒在了地上……
秋洄生硬地转向来人,游移出声,这一开口,她本身倒是先愣住了。
秋洄对他摆了摆手,倒是没有说话。
那人举着酒壶呵呵大笑,将酒杯往她脚下狠狠一甩,直摔得粉碎,挑眉道:“秋洄,你说你有胆,祠堂家传的供酒,敢不敢喝?”
秋洄无法叹了口气,眨眨眼收回思路,感觉头有些发晕,老管家这时也骂够了,朝安子喝了声:“奉告少爷,返来后去老爷书房一趟!”说罢背动手走了。
秋洄咧嘴一笑,暴露一口银牙,朗声道:“不过是你的马惊了我的马车,我秋洄虽年幼于你,却也是堂堂一男儿,岂会因为这点小伤见怪于你,更何况,我秋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断不会向你魏家索要医药费的,休惧!休惧!”
安子走在前面,被身后低头盯着脚尖的秋洄低声批示着,二人缓慢地绕过后院,穿太长廊,眼看到了溯洄小院,却被劈面而来的周管家截住了道儿。
…………
安子垂着头,乖得像只鹌鹑。
她睡得正香,梦里,湖边柳树下一身白衣的公子哥儿正摇着折扇向她招手。
此处是交通要道,本就围观了很多人,他现在一大声叫唤,刹时又吸引了很多人来,一时候人声鼎沸,指指导点。
安子忿忿瞪了魏畴一眼,如护崽的母鸡般两手一伸,将秋洄挡在身后。末端转过甚见秋洄的鼻子仍在出血,语气中染上了祈求,“少爷,我们还是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