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凤仪悄悄叹了口气,和声道,“好,不去,不去,皇姐给你开打趣来着,你不是要吃窝丝糖么?我这就给你拿去可好?”
皇后看着本身长眉入鬓,眸子通俗清幽,五官精美到得空的女儿非常欢乐得说道。这半年来天子的病时好时坏,政务大半是让本身的长女帮着措置。她每日接管后宫嫔妃们的存候后,便会领着世人去乾清宫看望天子,侍疾摆布,不免一喜一忧。喜的是如果遵循现在天子的安排来讲,凤仪极有能够担当天子的遗志即位称帝。而忧的是天子的病怕是在拖日子了。
“罚你再写五百个字。”羽凤仪道。
想到此,羽凤仪心中俄然一动,如果父皇是做前面如许的筹办了,那就是说父皇的病已然到了撑不下去的时候?必然是如许,不然父皇也不会开端为本身找甚么内阁首辅的公子做驸马了。一顷刻,她内心不免为父皇痛心起来。但是在面儿上她却仍然是云淡风轻。
羽凤仪呵呵笑出了声,坐在两人不远处的皇后赫连虹也笑了起来,连声号召羽乾树畴昔。谁知羽乾树不肯走,反而眼巴巴得望着羽凤仪道:“大皇姐,我可说对了?”
这话固然说得是责备的内容,但语气却非常宠溺。羽凤仪看着本身一母同胞的幼弟,淡声道:“都是母后把他给宠坏了。今后等他大一点,还是把他送到娘舅那边去罢。”
话毕抬开端来,用有些哀告的目光看着羽凤仪。
“哦,是甚么?”羽凤仪闻言感兴趣得问。
羽乾树松了抱着皇后腰的手,欢畅起来,上前去拉着羽凤仪的手连声道:“好,好,大皇姐我们这就去……”
父皇的病时好时坏,如果本身所想不错,父皇是想硬撑着等着太子哥哥先去,从而顺利的传位和本身,这是最好的一种能够。而撑不下来时,却有两种能够,一是找个错处强行废黜太子,那就需求以段文昌为首的内阁支撑,并且也只要他们能顶住那些清流言官雪片一样飞来的反对废嫡的奏章。如果太子顺杆下,或者能多活几年。第二种能够倒是父皇会逼着太子篡位背叛,如许的话太子只要有异动,就会落入父皇早设想好的骗局,到时候本身以嫡长女的身份秉承大统,便顺理成章了。
羽乾树当即笑道:“好,我承诺你。本来我还觉得大皇姐要打我屁股呢。我筹算一边吃着窝丝糖,一边挨皇姐的巴掌……”
皇后开端还一脸笑,听了羽凤仪的话脸上笑容蓦地僵住了,看着本身的长女,一恍眼仿佛是见到了天子站在本身面前。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话语。恍忽中仿佛想起了当年长女被送走后,也不晓得哭了多少回。每日起来站在坤宁宫前的台子上,望着北方,总想着本身的宝贝女儿现在在做甚么,吃得可好,穿得可好,有没有刻苦?若不是本身这个小儿子在身边陪着她过了这些年,她真不知这日子如何过。
听完皇后的话后羽凤仪却垂眸不置可否,好似听到的甚么驸马之事是别人的事,和她并无相干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盼望已久的公主退场了。
“凤仪,你父王已经定下现在任着兵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的内阁首辅段文昌的三公子,叫段怀英的尚主,做你的驸马爷。等这一回女科完了,替你选了公主府的女官后,便诏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