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没有顿时答复,而是堕入了神思,一时有些恍忽,那日在英和殿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天熠一双小王子临世以后,他固然遵循皇子的规制犒赏,但天熠并没有进宫谢恩。
皇被骗即神采一震,看向那站在大殿中间丰神俊朗的矗立男儿,神采刚毅,目光深澈,风华崇高。
寒菲樱被他说中苦衷,也不否定,有些事情总该去面对,她暴露一个调皮的笑容,反问道:“你莫非没有这个筹算?”
俊美绝伦俶傥如玉的世子,现在更是可与日月同辉,仿佛连太子和燕王站在身边,都显得减色,最后,皇高低旨,“传旨,萧天熠明日马上出发,前去北境赈灾,户部务必尽力共同供应统统赋税,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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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的金銮殿也冷得像个冰窖,更难以设想比这里要冷上一倍不止的北境是如何的滴水成冰,皇上点头道:“季相所言,正合朕意。”
这话皇上听得大是顺耳,几次点头,心中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天熠是本身儿子该有多好?
寒菲樱见他如此大言不惭,嘲笑道:“萧天熠,别觉得我跟你生了孩子,就甚么都是你的了,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你听着,如果敢对不起我,本座还是阿谁来去如风的江洋悍贼。”
“在想甚么?”妖孽的声音把寒菲樱从恍忽中拉返来,没好气道:“好,你去争夺你的至尊之位,本座持续当我的江洋悍贼,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室内温馨得令民气惊,萧天熠悄悄看她,唇角却缓缓浮出舒悦笑意,俄然用力将她揽到怀中,声音降落而果断,“你放心,为夫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有悔怨的机遇。”
皇上的目光投向太子,语意不明道:“太子意下如何?”
萧天熠见不过是开个打趣,这小女人就活力了,公然是贤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却只是沉默含笑,没有顿时去哄她,伸手撩过她垂落额前的一缕长发。
皇上见萧天熠这一出去,没有三个月恐怕是回不来的,含笑道:“阿谁丫头不会在内心怨朕又把你派出去了吧?”
实在这对太子来讲,当然是一个挽回在父皇心中印象的绝好机遇,但那边真是太冷了,传闻北境已经冻死了很多人,太子就更不想去,东宫日日烧炭取暖,娇生惯养的他尚且感觉冷,更何况是北境那种鸟不生蛋的苦寒处所?
萧天熠淡淡一笑,“内人深明大义,向来识得公私轻重,她也必然以为臣做得对,又如何敢见怪皇上?”
并且,没过量久,朝廷就收到了北境官员的奏折,说天降大雪,导致几近全部北境遭受前所未有的雪灾,冻死了很多牛羊牲口,北境冰天雪地,冻死饿死的人也很多,恳请朝廷当即派人赈灾。
也有人在心中暗自遗憾,可惜世子不是皇子,不然这夺嫡之争中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萧天熠直视皇上的眼睛,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掷地有声,铿锵如石,“微臣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救万民于水火当中,本就是微臣的任务,何况微臣长年在军中,耐得住苦寒。”
本来世子的名誉就很高,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候,又是世子挺身而出,很多人都更加敬佩世子,身在皇家,明显能够养尊处优诗酒风骚一辈子,却老是在朝廷最需求的时候堪当大任,真不愧是国之栋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