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头儿这么大,找父亲做甚么?他们的买卖应当能够让他们赚的钵满盆满了吧?”
“固然是暴利,但风险太大了,随时都有能够是没顶之灾。”
“也不是没有人讨情,是有的,但是……”池睿悄悄摇点头,“仿佛都被压下来了。”
“贩子嘛,都是贪婪的,赚越多的钱,越不觉很多。官府给出的盐铁代价根基上是数十年如一日,但私盐、私铁的代价倒是一天一个样儿,特别是向邻国发卖盐铁,那就更是暴利中的暴利,要说他们一点点都不动心,那是绝对不成能的,只是他们苦于没有人给搭条路。”
“陛下的亲弟弟,礼亲王说的,就是要奉告我们,不要希冀着别人来救,要本身救本身。”池二公子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势实在对父亲、池宏非常的倒霉,常日里跟他们走得近、玩的好的人都是大家自危,我现在怕的不是他们抛清干系,而是背后踩上一脚。以是,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哥俩大义灭亲,必然会被他们捧上天,吹得天花乱坠的。”
“说的是。”池睿点点头,“因为父亲病了,以是,你就心软了,决定要帮他们这一次?”
“是啊,我当时还在内心骂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事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跟我是一样的挑选的。”
“别的事情或许有能够,眼下这件事情……”池二公子不附和的摇点头,“一定,没有你想得那么的悲观。”
“是官府答应的能够发卖盐铁的贩子。”池二公子朝着他大哥一挑眉,“没想到吧?”
“也不晓得池宏到底给父亲下了甚么蛊,竟然连这类掉脑袋的买卖都敢沾。他们本身不出面,恰好要把我推上去。”
“父亲病了。”池睿点点头,“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我还责备过你和池宏,有甚么事情不能好好的处理,非要把父亲给气病了。”
“他们可不会说我们是大义灭亲,他们只会说我们是落井下石,说我们是不孝子。读书人的那张嘴、读书人的笔杆子到底能有多狠,不消我说,你也很清楚。不说别的,光是御史台的那些人,有多少人是父亲的门生,固然他们平时或许定见相左,但本身的教员出了事,他们碍于师门,也会站在一起的。如果每天被弹劾,每天被人指着鼻子骂,你感觉你受的了吗?”
“不死不休……”池睿看着池二公子,“提及来倒是轻易,可真正做起来是难上加难。我们与父亲是有血脉的牵绊,何况他又是我们的长辈,如果我们真的不死不休,跟他来一个你死我活,内里那些人今后会如何看我们?另有他的那些门生,现在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他们的口诛笔伐,我们不必然能接受得了。”
“没甚么,只是感觉父亲很短长。”池睿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的局布得好啊,桃李满天下,不管如何,都会有报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