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到一眼便让她想到了寿宴当日,在那侍女衣袖内窥见的莲花形状……

查出了颜妩,便能顺藤摸瓜想到棠珩……

“我还要去一趟肃王府,你好好待在府里……哪儿都不准去。”

“练功。”

“清平已经找到了那根刺伤拓跋陵岐的银簪,”顿了顿,棠观蹙着的眉心微微收拢,“你可晓得,那银簪是何人丢失?”

颜绾当真的摸了摸那小手掌上薄薄的一层茧,夸道,“恩,软软很短长。”

“现在拓跋陵岐遇刺一案仍旧没有甚么大停顿,更何况,就算有了停顿,晋燕之间也很有能够免不了这一战。一旦晋燕交兵,陵修身为质子,处境必定岌岌可危。你现在去质子府,不过就是想要找个机遇放陵修分开大晋!”

“我晓得。”

通敌叛国四个字重重砸在棠清欢的心头,方才还气愤打抱不平的她现在已是面色煞白。

危楼尚且未将动静神不知鬼不觉的递出去,他本身便也将近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的差不离了。

”那蜜斯现在可有甚么筹算?“

莲花。

“……”

颜绾翻开珠帘走了出来,顺手将火折子放在了桌上,低低的叹了一声,”不晓得……现在的景象是牵一发而动满身,实在是借着北齐之手压抑棠珩的大好机会,但是……”

颜绾有些烦恼的抿了抿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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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清欢眸中的光彩垂垂暗淡了下来,“以是固然都晓得,我们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陵修哥哥他陷进如此伤害的地步?”

本来她的视野也没多做逗留,只是一扫而过,但是下一瞬,她却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赶紧转回眼,拉起软软的手朝本身的方向靠近了些……

“不然,比来又为何日日都往渊王府上去?”

有救了。

“你在说甚么?”

“爹爹?”

“恩。”

死普通的沉寂中,棠清欢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心头的寒意也更加浓厚,“你明显晓得……陵修哥哥这个质子在北燕的分量……”

棠清平回身,走到廊下时背影顿了顿,却没有转头,“陵修的事自有我们措置,无需你操心。”

淡色胎记的形状……

她俯身将怀里的软软放下,“那你先出去吧,好不好?”

“哥哥!”棠清欢不解的瞪大了眼,“你既然都晓得……”

她脸上的神采有些生硬,但却还是扯了扯嘴角,本来在内心策画好的台词全都做了废,“殿下如果将那银簪给我瞧上几眼,或许……寿辰那日是谁戴着,我另有些印象……”

棠清平嘲笑着打断了她的抱怨,“你当真觉得,我不晓得你打的是甚么心机?”

通敌叛国……

这个罪名太重太重,没有人能承担得起。

“娘亲,你甚么时候返来的~”

“的确,陵修和我们是多年的兄弟,可他也是北燕皇子。燕晋反目,质子与战事息息相干,你放陵修走,是想要让肃王府、璟王府乃至是全部安王府背上通敌叛国之名吗?”

颜绾展开手中的纸条,细细的读完后便揉成一团攥在了手里,从打扮盒下的小匣子里拿出了火折子。

颜绾回过神,伸手在那淡色的胎记上微微摩挲着,抬眼看向靠近的得空和豆蔻,“你们看,这莲花……是不是有些眼熟?”

一年前,她第一眼瞧见这胎记时,这胎记要稍稍小一些,边沿也不甚清楚,更何况夜色暗淡,只能模糊辨认出,是一朵小小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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