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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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绾缓缓收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半晌才启唇，嗓音里透着一丝冷意，完整没了昔日的温婉，“你要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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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棠观只觉得她还没睡醒，并未发觉出甚么非常。
贺玄赶紧低头拱手，“这些都是臣弟该当作的。”
“拜见皇上。”他拂开衣摆，刚要跪下施礼，却被人立即扶了扶。
现在，贺玄不得不在必定句中加上“仿佛”这个词。
在他看来，大晋这位六皇子能这么快扳倒太子，成为晋帝最宠嬖的皇子，也并非偶合。因为棠珩仿佛是一个可觉得了皇位不择手腕的人。
贺归扬手拍了拍他的肩，面上虽没有暴露较着的欣喜，但口气倒是与昔日大不一样，“现在晋燕联盟终究有了间隙，我们只需寻一个得当的机会出兵，胜算必然增了很多。”
贺玄抿唇，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段白纱，“她以白纱遮眼……臣弟循着这条白纱查到了肃王府，据回报，这女孩唤肃王爹爹。”
晋帝此次寿宴是棠珩一手筹办，他作为北齐使臣，和棠珩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
颜绾咬牙，声音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查甚么？你能从这堆家训里比对出莫云祁的笔迹？”
她如何就没有立即烧了这纸团呢？如何就这么巧掉进了棠观的袖子里呢？
“蜜斯，我们现在要开端查笔迹了吗？”豆蔻双眼亮晶晶的，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臣弟也没推测……那棠珩竟会一怒之下杀了拓跋陵岐……”
固然已近中年，双鬓也略沾了些斑白，但那双眼倒是幽深锋利，透着些睿智夺目。
颜绾蓦地顿住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