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如何了?”
而豆蔻面上更是闪过一丝明晃晃的惶恐。
“看着仿佛挺委曲的?”
把空药碗重新递给了豆蔻,颜绾抿唇,擦了擦嘴边的残汁,叹了口气,抬眼望向殿外紫宸殿的方向,小声自言自语道,“……他怕是已经对我起狐疑了吧?”
但是她也只是有半晌的不风俗。
她没再出声,只是悄悄听着棠遇微醉的叨念,足足听了有半个时候,才终究叹了口气。
“那殿下现在又是在为何事忧心?”
看来面前这位璟王殿下还被瞒在鼓里,一无所知啊。
萧娴回身,深深的看了棠遇一眼,“看来是奴婢多虑了。皇上畴前便开阔磊落,哪怕坐上龙椅,想必心性也是不会变的……”
安危??
“我本日去找皇兄,本来是想问奚息何时能回京,却不料皇兄竟是沉默不答。我又自请去那北疆接他返来,皇兄还是以呵叱了我……”
“这才是皇后的职业素养。”
“啊。”
“我本觉得,你会用畴前同陵修的情分劝我出兵。”
颜绾直起家,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陛下,你现在是天子了,得有一个天子的职业素养。”
“王府的月俸比衙门要多很多,充足奴婢和奴婢的娘亲存活。”
统统就会结束了。
他模糊记取,萧娴当初不是被充作官府杂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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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再多言,她俯身拾起一旁的灯笼,福了福身,“奴婢先辞职了。”
向来心软的棠遇如此揣摩着。
他也不知本身心烦些甚么,只是莫名不快罢了。
萧娴话虽是对棠遇说的,却没有直接看着他,反而一向平视着火线。
像是再次被戳中了把柄,棠遇的神采一下苦了起来。很有些暴躁的踢了踢脚边滚落的酒壶,他寂然的在树边坐了下来,“没甚么……你下去吧。”
棠遇借着月色看清萧娴面庞时微微一怔。
棠遇怔在原地。
棠遇半屈着条腿坐在假山之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搭在膝盖上支着侧脸,发间的玉簪不知被扔到哪儿去了,长发四散开来。
“璟王殿下。”
那一身黛色衣衫、梳着双丫髻的小丫环抬起脸……
“殿下为何一人坐在这假山上借酒浇愁?”萧娴垂眼,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举手投足间仍然有着贵女风采。
“吁——”
萧娴神采无波的接过灯笼,淡淡开口,“王府总管在衙门的杂役里挑了些新人,奴婢便是此中一个。”
棠遇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天然该当欢畅。”
叹了口气,棠遇抬头将那酒壶里的残酒一饮而尽。
棠遇一惊,醉的酒全醒了,垂眼看向山下,见一丫环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赶紧纵身向下一跃,翩然落地。
棠遇松了口气,“这个天然不必担忧……皇兄毫不会思疑奚息……”
毕竟畴前,她向来是比棠观要更早晓得这类大事的。
第一四七章教唆
颜绾从棠观那边得知了北燕新帝即位的动静。
只要不被棠观抓住把柄,只要等找到软软……
视野始终凝在某一处,声音里仿佛总带着几分笑意,却不及眼底,“奴婢还传闻,殿下同奚小将军是老友。奚小将军要回朝,殿下不是该当欢畅么?”
“那你娘……”
棠观一愣,抬眼看向颜绾那“母凭子贵”的骄横样,终究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声,“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