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克唐阿的那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但还是厚着脸皮释疑道,“袁世凯的军队民气惶惑是不假,但末将的军队也一样是民气惶惑,兵力还远少于他们,既打不过、更吓不住他们,除了来找师团长您乞助,另有别的体例吗?”
桂太郎不由有些游移,第三师团又不是没对奉天策动过进犯,何如清军在奉天城外构筑了大量的战壕(袁世凯自朝鲜返国后对战壕的推行出了大力),防备结果比之前常用的胸墙好很多,同时他们的兵力也占有绝对上风,并不是那么好啃。
“有了这股劲敌的管束,我军就不能将太多军队分离下去筹粮,不然如果俄然遭到攻击、而军队都分离了下去,那结果不堪假想。但是三万雄师的粮草耗损不是小数量,现在四周又都被我们征过,起码获得驻地百里以外才能够搞到粮食,只派几千人征粮底子不敷满足需求。这半个月来我们的粮草储备不竭减少,如果持续如许对峙下去,我们很快就会断粮了。”,桂太郎的实话实说让他的部下个个都阴沉着脸,副官完整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沮丧的话,但又不敢当众唱反调,只能一脸焦心肠看向桂太郎。
桂太郎却不为所动,悄悄摇了点头,问依克唐阿道,“如果袁世凯真的节制不住场面,将军您本身就能平乱了,又何必托庇到我这儿来呢?”
“只要袁世凯一逃,叛军便再无战心,根本来不及焚毁物质,贵军粮草不敷的困难就迎刃而解,然后乘胜入关,天下的勤王之师必然群起呼应,叛军的毁灭也就指日可待了。【ㄨ】”,依克唐阿挥动着双手,语气都有些歇斯底里了。
再加上江华湾海战惨败的凶信沉重地打击了士气,第三师团固然攻了好几次,却始终都没能冲破清军防地打到奉天城下,而比及金州地峡之战今后,第三师团几近有三分之一的兵力被南面的叛逆兵给管束住了,就更没有充足的力量一下子处理掉奉天的10万清军了。
当依克唐阿找到桂太郎的时候,后者觉得他是过来抗议的,正想着该如何打发掉他,依克唐阿却说出了他料想不到的话来,“桂师团长,请当即出兵打击奉天,那边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