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垣带着身后六十几个守宫监的小寺人,一熘烟的窜上了船,手舞足蹈的,催促着卢仚驾船,从两块黑石之间的通道驶了出来。一边比比划划,胤垣一边絮干脆叨的都囔着甚么‘好男不跟女斗’,甚么‘唯女人与女子跟恶妻难养’,甚么‘男人汉大丈夫胸怀宽广’之类的废话。
船壳上,精致的阵法禁制纹路亮起,一前一后两条铁壳乌篷船,慢悠悠的带起两条微光,撞开沿途的灰尘和藐小砂砾石子,向两块黑石方向驶去。
那大汉气味刁悍,血气澎湃,但是以卢仚法眼观来,这厮也就斥地了七八十处窍穴的模样。戋戋天士修为,一指头能点死千儿八百个的残余,值得和他呱噪甚么?
两块黑石前面的通道,就是在无数乱石、砂砾、灰尘中,用禁法斥地。通道宽百多丈,连绵近千里,途中另有好几到处所,有浮空的巨石充当保卫据点。这些巨石铭记了禁制,悬浮在通道关键处镇守,上面有哨塔、有居处,稀有量不等的人手驻扎。
“哈,哈哈!老子时来运转了!”
这些男人身上都只裹着破褴褛烂的粗麻布制成的衣衫,并且做工都稀烂,歪歪扭扭的,很不称身。但是他们穿戴这些褴褛的衣衫,跟在那光膀子男人身后,成雁翎阵摆布分开时,一股子莫名的威风、煞气油但是生。
蛇哥勐地闭上了嘴。
这两颗小小的眼泪,诚意实在是不如何多,体积实在是小了些,在他的大面庞上方才下滑了三寸,就差点自发蒸发掉了。
蛇哥面皮一僵。
那模样,让卢仚莫名的感到熟谙……
降落的雷鸣声中,遍体密布龙鳞,首尾、爪鳞光鲜的天龙禅杖悄悄的悬浮在卢仚身前,披收回一波波凝重、浩大的威压。
一声闷响。
方才那林老五一条船被噬金鹫围攻……好么,你这和尚,这里就说,罗老二一行人也被噬金鹫围杀了?这可真是,鹦鹉学舌,学得缓慢啊!
“唉哟,小阴,你前些日子不是矢语发誓,说男人汉大丈夫,绝对不吃,吃甚么来着?”
“我佛慈悲!”
这些驻守的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但是见到了胤垣,一个个表示出来的态度,极其的奇特。
“小阴……哥……你看看,你看看,的确是没法无天了……戋戋一死秃顶,竟然敢来我们西岚寨讨野火。”蛇哥笑得近乎娇媚。
胤垣是心旷神怡。
蛇哥和身边一群伴计腰身莫名的微微一弯,脸高低认识的挂上了略显奉承的笑容。
胤垣没理睬色厉内荏的蛇哥,而是站在黑石边沿,朝着卢仚伸开了双臂,眼泪汪汪的看着站在船头的卢仚:“兄弟啊,你可来了……想死哥哥我了……这破处所,哥哥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胤垣勐地一跃而起,大脚丫子‘啪’的一声,好似抽耳光一样狠狠摔在了蛇哥的脸上。
这份武力,就很可观了。
但是胤垣还没发作,他身后的一群一样眸子子锃亮,眸子子发绿,腰杆莫名挺得笔挺的小寺人,已经浑身直颤抖的勐地上前了两步。
他很当真的指了指那船头上的大汉。
卢旵的亲爹卢貅,更是大胤朝的军方大将,国之干城,他们卢氏一家子,可不都是良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