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程燕西推开茶盏，“去给我拿酒，不然我把你的店砸了。”
温堇言站在浴室里，一下子翻开蓬蓬头，热水哗啦一声落了下来。
“妈妈，三三还要。”南江，季凉家里，三三坐在儿童椅上，挥动着小勺子，“再来一碗。”
程燕西深深的皱起眉头。这些话他已经听了不晓得多少遍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
“啊……哼……”三三气得张牙舞爪起来，“我就要吃，就要！”
“啊？”季凉懵住，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堇言，但是你不一样。”
“堇言，你……”季凉一愣。
贺景荣垂了下眸子，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不回军队，来我这里做甚么？”
“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啊？”程燕西哼道：“快去拿酒，不然踹出去你。”
贺景荣转过身，笑的别有深意，“你这暴躁的脾气跟女生的大阿姨似的，隔几天就来一次。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夫叮嘱，你不能受刺激，我们不能给你施加压力，不然你的大脑会‘挂掉’的。东西要你本身渐渐想，你能想起来多少就想多少，不能强求。你觉得我不想让你早点想起来吗？你焦急，莫非我就不焦急吗？”
“阿谁模样……”程燕西喉结滚了滚，状似随便的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应当不能算好吧。”
哗啦――
“你知不晓得过夜男人，是很伤害的一件事？”温堇言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深沉。
“有。”
“喝酒。”程燕西走出去，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爷爷还好吧？”
温堇言洗完澡，刚走出浴室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再一抬眼，就看到三三坐在地毯上拿着奶瓶喝奶奶，一边玩着玩具，而季凉正围着围裙将饭菜摆盘，听到声音，转过甚看冲温堇言一笑，“洗好啦？过来用饭吧。”
温堇言有些无措的安抚，“三三，三三别哭了，吃多了会撑的。妈妈也是为你好。我们明天吃好吃的去，行不可啊？”
季凉一簇眉，眼中划过一丝心疼，可面上还是严厉的模样，说道：“叶三三，哭是没用的。”
“太好了，太好了！”三三喝彩起来，张动手臂朝温堇言撒娇，“抱抱！抱抱！”
“耶耶！”三三听到，却俄然高喊着从沙发上趴下来，蹦蹦跳跳的往温堇言身边扑，“温叔叔你留下来吧！”
咔哒――
“另有事？”贺景荣没有转头，勾着嘴角，随便的问道。
“不好不好！哇……”三三一下子哭了出来，透明的眼泪刹时从眼缝中滚落。
“呜……”三三抽泣着，拉住温堇言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温，温叔叔……你，你现在就做我爸爸吧……呜呜……三三，三三想用饭饭……”
“大夫方才撤了你的‘禁酒令’，你倒不客气，这就要喝上了？”贺景荣递过一杯茶来，笑道，“不然来杯茶？”
贺景荣嘴边的笑一僵，握着门把的手指枢纽，因为用力刹时泛白，“那你感觉，你另有没记起来的东西吗？”
季凉抿着唇，抱起三三往寝室走，冲温堇言说道：“堇言，你先用饭吧，吃好了去歇息便能够了，剩下的我来做。”
季凉还未反应时，温堇言忽的靠近，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季凉脸上，氛围刹时变得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