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我没有……”
说到这里,郑吉英猛地打住了话头。
但是,思疑就是从看日记开端的。
夜安锦顿了顿,“你决计夸大你对李思思的恶感和仇恨,一再明白指向殛毙周欣莹的杀手就是李思思,以此来误导窥伺方向。可惜,你忽视了一点,如果你真病得那么严峻,是底子不会写出那么高质量的日记,把本身的豪情表达得那么充分。”
夜安锦毫不包涵,“重度烦闷症患者万念俱灰、生无可恋,有严峻的自虐偏向,乃至有精力分裂症状,这几近是任何一个法医学院的门生体味的病理学内容里的知识,你倒是会活学活用。只是,你把纸上谈兵用得炉火纯青,却不晓得实际病例不是你片面了解的那样!”
“呵……”
夜安锦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话挑明,“陈怡彤想让你们帮着催动周欣莹回家求她父母帮着向教诲局要评优名额,不但暗里明白奉告李思思会把保研名额给她,也一样承诺给你了。
“你看到我一心庇护你,就想博取我的怜悯为你摆脱。你用心把提早写好的日记给我看,想让我看了你的日记以后,肯定李思思就是殛毙周欣莹的凶手,这个案子跟你一点儿干系都没有,你是无辜而公理的。”
“你有!”
另有,你把这些公用物品都清算到一起,给这具模型穿衣打扮,用心当着我和程原的面演出,可你给它穿衣戴帽的挨次太普通了、穿戴得太细心了,帽子戴得端端方正,拉链拉到甚么位置是最标准的,你都做得太好了。
认识到中了夜安锦的“骗局”,郑吉英悔怨莫及,方寸大乱。
“你干了,并且是你先动的手!”
郑吉英艰巨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再没有了刚才的沉着和理直气壮,声音抖得不成模样,“我、我……甚么也没干,我真的没有……”
“你……你指甚么?你凭甚么说我是装的?”
那天,她跟着贺斌他们千里追踪,苦熬一夜长途达到郑吉英家时,看到郑吉英顶着黑眼圈懊丧万分的模样,她真的很心疼她。
郑吉英抹着眼泪,苦大仇深地指责,“本来你和陈怡彤一样,都是自擅自利的教员,你们底子不体贴门生的死活。不对,你比她更坏,你看过我的日记,明显晓得我有多么痛苦,还如许说我!你、你们就是破不结案,想找我当替罪羊!”
翻看郑吉英的日记,她对她字里行间表达的气愤和痛苦感同身受……
俄然间,她掩面痛哭,肩膀狠恶耸动,非常不幸地哀告,“安传授,我还小,我还年青,你能不能放过我?你也看到了,我爸爸妈妈只是浅显的双职工,辛苦供我上大学不轻易。我不能让他们绝望,你能不能不要告密我,我能够把甚么都奉告你。归正李思思已经死了,把任务都推到她身上,完整能够对不对?求求你放过我吧,回甲等我拿到保研名额,我、我今后必然会酬谢你的……”
“郑吉英,每天定时写日记,日记里的内容究竟充分、详略恰当、逻辑清楚,你感觉,一个精力病患者有如许的才气和耐烦?”
她差一点儿就让这个女生给乱来畴昔了。
夜安锦义正辞严,不容置疑。
“郑吉英,你不消揣着明白装胡涂。你很清楚,自首能从轻或者减轻惩罚,如果抱有幸运心机一再坦白犯法究竟、想方设法误导侦破方向,终究只会罪上加罪。你别装了,你底子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