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其气质模糊带着偏于负面的狠辣戾气、邪气,当属一方黑*道枭霸,内功气味又与方才的‘青海一枭’同出一源,不是他师父‘白板煞星’,又是谁来?
缓缓爬升的步队在山道上盘曲回旋,连绵近三百丈,如同青龙蜿蜒,蔚为壮观。
只要像天门道人那样私心太重之人,贪名恋栈,不顾公益,那才会创议反对。
此时天门既去,泰山派自当由玉玑子做主,左冷禅寂然道:“玉玑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门。
毕竟内功还好说,嵩阳心法虽是以阳和为主,然根底却在子午订交之精华,或可算是道门阴阳气理的分支之一,以是左冷禅精修数十年的阳刚内功,未至阴阳相合之境,却又能鉴戒乾坤大挪移残篇而逆转阴阳,创出寒冰真气……
可本日过后,五岳尽归本教主统统,左冷禅的黄金不就是本教主的么?
那人固然面孔遮得严实,穿着也不甚显眼,但岳不群精力感到何其活络细致,那人浑身不经意间升腾的生命气味比之天门、定闲、定逸等人更胜一筹,比之成不忧、莫大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清楚乃是一流颠峰层次的妙手。
冲虚道:“来宾都已到来,左掌门、岳教主便请活动大事,不消老是陪着我们两个故乡伙了。”
与大多数人一样,这也是他初度登临嵩山绝颠,只觉与在华山朝阳峰俯视八百里秦川之时的感受非常分歧,却又各有千秋。
左冷禅与岳不群对视一眼,道:“如此服从了!”二人向着刚正、冲虚一抱拳,一齐拾级走上封禅台。
公然,玉玑子运足真气,朗声道:“按理说,我泰山派与全真教皆属三清门下,本该一衣带水,大力合作,但为了我五岳派的正统嫡传,贫道不得未几说一句……
“全真教岳教主到……”
到时可不能忘了将‘白板煞星’那等暴徒给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了,恰好省下一些黄金,为造反大业添砖添瓦……
左盟主,鄙人执掌泰山派流派,于五派归并的大事,经心全意同意。
一念至此,岳不群居高临下,向着泰山派诸人以后的一个头戴斗笠的瘦高男人扫了一眼。
这并派之议,请恕我泰山派千万不能从命!”
左冷禅聘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登上封禅台去,方证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本日到来只是观礼道贺,却不消下台做戏,丢人现眼了。”
“哦?”左冷禅貌似哑然,沉吟道:“道兄有话,无妨直说……”
其他三派当然是江湖第一流的王谢大派,各拥四五百弟子,但皆松疏松散,实在减色很多。
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出了很多大事,兄弟与岳兄及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筹议,均觉若非联成一派,同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
刚正心头微动,悄悄惊奇于岳不群的精微感知,他确是功力稍有精进,但凭着数十年精修至化境的易筋经神功,旁人等闲看不出他的内功进益……
岳不群向北望去,遥见成皋玉门,黄河有如一线,西向模糊见到洛阳伊阙,东南两方皆是重堆叠叠的山岳。
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联袂缔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与岳兄忝为五派正副盟主,亦已多积年所。
如若不然,我泰山派果断反对岳兄及全真教的诸位参与五岳掌门候选,不然,一旦全真教执掌五岳派,久而久之,世人必定只知全真教,而不知我五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