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两道,非论那个,能得任某称一声佩服或不平气,那都是大大的有面子!
说着一手重贴任盈盈背上,一手抓着令狐冲胳膊,带着二人退往一旁,其他诸人亦有样学样,纷繁退到十丈开外。
现在看来,任老匹夫的内力仍旧胜我很多,雄浑掌力亦然,我若要胜他,唯独可在寒冰真气做文章!
任某不敢自夸,可也曾是日月神教之主,纵横江湖,所向披靡……
任我行双眼精芒暴射,死死盯着岳不群,沉声道:“天然是明白了岳兄为何不在乎任某佩服谁、不平气谁!”
修炼了易筋经以后,他的内功境地无甚促进,但以吸星大*法吞吸会聚的澎湃内力,不但淬炼精纯了很多,所能应用自如的部分,也是大大增加,表示在掌力上,便可模糊压住刚正一线。
任我行道:“岳兄总爱揣着明白装胡涂,遮讳饰掩,是以你就不令人佩服了!
反倒是任我行困在西湖牢底十二年,除了参悟武学,再无别事可做,一心一意之下,竟将本来招数庞大的‘九天神掌’硬生生化繁为简,练至大巧若拙,几近另成一套绝学!
看来,唯有东方不败能入得岳兄法眼了,是也不是?”
刚正不敢骄易,径直使出特长的‘千手如来掌’,飘飘轻柔之间,顿时化出漫天掌影,变幻莫测。
岳兄心计之深、目光之长、手腕之高,任某远远不及也!
现在岳某就算否定,任兄也定然不会信赖,多说无益……”
任我行缓缓道:“任某武功既高,心机又是机灵非常,只道普天下已无抗手,不料竟会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儿,几乎葬身湖底,永久不得翻身。
岳不群在旁看得清楚,刚正的内功和掌法比之十多年前精进甚多,但到底年纪太大,武功早已定型,再如何苦修,进益终归有限。
待得六掌以后,刚正无法之下,又与他硬拼一掌,试图挽回优势。
若非此前任某与令狐冲比剑之时,管中窥豹,得见你的三分道行,一样也蒙在鼓里,可见你用心叵测,图谋甚深!”
看着场中一触即发的二人,岳不群悄悄冷哼:看你任我行还如何斗智不斗力?
纵使猜错,亦属普通,何来用心之说?”
世人闻言一惊,却又暗觉有理,唯独余沧海神采抽搐,但也没人在乎他,世人都将目光聚到岳不群脸上,希冀他给出回应。
岳不群不消扭头检察,也知冲虚、左冷禅面色欠都雅,忽而笑道:“大战期近,任兄频频以言语惑人,是要扰乱刚正大师、冲虚道长及左兄的表情么?
任我行亦深吸一口气,将一身刁悍之极的内劲运使开来,因易筋经之助,掌力比之刚正更胜些许,频频迫退刚正的掌影。
贵派风清扬前辈武功剑术当然高强,但其他方面比之岳兄,相差不成以事理计!
不过,任某倒是极其猎奇,岳兄蝉联某都瞧不上,又能瞧得上谁?……刚正、冲虚,还是左冷禅?恐怕都不是吧!
旁观诸人远在十丈以外,功力稍浅者也给震得耳鼓嗡嗡,气血微动。
岳不群洒然一笑,“任兄向来刚愎自大,一旦认定了甚么事,怕是听不进顺耳之言!
岳不群淡淡道:“岳某的三脚猫工夫,原不敷以辱方家之眼!
刚正借此扳回先机,此次出掌,便不再寻求掌影繁多,飘忽纷飞,而是只将化出十六个掌影便罢,但掌影所包含的内劲却凝而不散,再不惧任我行的强攻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