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请!”岳不群提剑回礼。
稍稍一顿,岳不群抱拳回身对着各派方向环礼一周,对着世人慎重言道:“岳某及麾下华山众弟子一如往昔,果断支撑左师兄为五岳盟主!左师兄旦有所命,岳某身先士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请诸位掌门、长老,以我五岳除魔大业为重,摒弃一家一派之私,尽力襄助左师兄!・・・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左冷禅神采变更数次,终究目光必然,眼底深处不经意间模糊闪过些许狠厉,旋即悠然起家,哈哈一笑道:“岳掌门过誉了,左某愧不敢当・・・早闻岳掌门智计不凡,一身华山剑术更是入迷入化,左某是自愧不如啊!・・・依左某之见,这五岳盟主之位,匡扶正道之路,任重而道远,舍岳掌门以外另有谁能当之?”
“好!・・・”左冷禅模糊松了口气,暗叹岳不群真能扯。不过,一旦上了场,就不信你岳或人还真敢像嘴上说的这般谦让!
是你招来的少林之人?(是你招来的少林之人?)・・・
岳不群内心不屑,脸上倒是恰到好处的变了变色,慨然驳斥:“左兄何出此言?我华山自主派三百年来,向来洁身自好,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为肃除魔教妖人,我华山弟子二百年间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从未有过畏敌不前之人!现在岳某及麾下弟子,身为武林正道之一,更是早已决计为五岳诸位英烈报仇雪耻,誓与魔教贼子血战到底!只消左兄一声令下,岳某及麾下华山众弟子立时奔赴河北,不与魔教贼子战至最后一人毫不罢休!”
一扬手,自有嵩山弟子奉上黑阔长剑,左冷禅探手接过,垂剑作势道:“岳兄・・・请!”
各派主事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莫大既然胜了丁勉,为何不乘势应战左冷禅,与其一争是非?
莫大生性孤介哑忍,此时第一个设法便是避实就虚,以图将来,以是他毫不踌躇的退出此次会盟之争。
莫大嘶声道:“岳师兄既有达才,何必过于自谦!・・・还请罢休一试!”
二人目光稍触即收,倒是别有一番深意在心头,各自面色沉重。
看了一眼衡山方向,岳不群心下嘲笑,莫大到底是宇量不敷,目光短浅。岂不知,现在他只觉得他本身接掌衡山不久,未能厚积薄发,羽翼未丰,故气力不敷以与左冷禅争锋,但却没看到左冷禅一样是尚属潜龙在渊,其麾下众师弟亦是雏虎幼狼,虎伥未及大成!兼且左冷禅大志勃勃,手腕不凡,单论魁首才气已经甩了沉默寡言、孤介肮脏的莫大不止一条街。多少年后,莫大的衡山派能够会稍见转机,却一定会比现在强出多少,但左冷禅的嵩山派倒是必然会成多少倍数的收缩强大!必定随之增加的,另有左冷禅的野心,当时莫大及其麾下的衡山将何故自处?・・・是不甘不肯的臣服?・・・还是在有力的抵挡中被摧毁?
左冷禅身形一顿,随即回身望向岳不群,正巧岳不群一样扭头望向他。
“左兄此言实在令岳某汗颜!不知内幕者,定然觉得岳某傲慢无明,不知天高地厚!”岳不群心知,莫大既已避战,如果华山随之避战,便四去其二,嵩山若只仅仅击败了恒山、泰山两派,那左冷禅借机立威,掌控五岳的运营必将付诸流水!以是,此番左冷禅不管如何也会逼本身决斗,并以击败他来赛过华山!不过,与左冷禅对决,本就是他运营中的一环,这一番推委虽是必须,此时结束,却也是恰到好处・・・“左兄学究天人,既能将嵩山诸多剑法整合为快慢十七路剑法,想必一身剑术早已炉火纯青,臻至化境!我五岳英豪虽多,但舍却左兄,又有何人能够有此不凡成就?如果左兄都不肯对战任我行,我五岳又有何人胆敢接战那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