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颓废一瞬,宇文邕抖擞精力,答复泰然自如道:“也罢……越公,传朕旨意,明日全军修整一日,后日一早,拔营退兵!”
宇文邕闻言醒了醒神,心知对方照顾本身的面子,说得尽量委宛了。
宇文直一拳狠狠砸在几案上,额头青筋直跳,对边不负呵叱道:“如何回事?不是说策划周到,由你派妙手出动,一举擒住宇文邕的么?……啊?
边不负嘴角抽了抽,目工夫沉道:“此次必定不会,不过……卫公可要早作筹办,不然一旦事发,卫公若不能及时掌控这五万雄师……可就白白为宇文宪做嫁衣了!”
“砰!”
身负重伤的宇文盛感受不当,怕他一时脑筋发热,白白留在这里给齐军送颗天子人头,赶紧劝道:“陛下三思,退兵要紧!”
娄昭见她说得凝重,不由沉吟道:“既然宗主将其间诸事拜托于玉妍,临时窜改打算,亦在玉妍权柄范围以内,师叔自当受命!”言下之意,竟已将任务撇得干清干净。(未完待续。)
祝玉妍淡淡道:“师叔不必自责!
“高怡”耳边听着宇文邕毫无新意的蜜语甘言,心中却思及宇文邕方才所下达的后日撤兵的号令,暗忖:如此一来,只要明晚一次机遇……
一念至此,她目光一凝,悄悄下了某个决定……
好半响,娄昭收功而起,一脸忸捏的对祝玉妍道:“此次是师叔轻敌之过,才会给宇文邕可趁之机,乃至我等错失良机……”
宇文直自傲满满道:“宇文宪远在千里以外,此处唯本公与宇文盛有资格接掌军权,而论及血缘凹凸、亲冷淡近,本公乃是宇文邕一母同胞的皇弟,宇文盛又凭甚么与本公争?”
阿史那柔然重新躺下,却再无睡意,美眸流转,脑海中闪现阿谁威武又恶棍的身影,不由暗忖:此次撤兵已成必定,而一旦回了长安深宫,可就不能常常见到他了……
顷刻间,账内又仅剩宇文邕与“高怡”。
宇文邕卸了甲胄,一身里衣早已汗渍、血渍斑斑点点,何泉赶紧道:“陛下,奴婢去安排沐浴姜汤……”言毕出账而去。
二者,陛下给人伏击,打得丢盔卸甲,仓促逃命,可谓丢人之极……凭我俩现在的难堪干系,我去体贴他,定会让他觉得我是代表突厥人看他笑话,只会令他恼羞成怒!”
娄昭叹道:“如此一来,只能看采婷与宇文直可否……”
石之轩亦提示道:“陛下,北齐救兵源源不竭,越来越多,而我军劳师远征,久攻金墉城不下,气势已衰……
阿史那柔然不觉得然道:“正因他险死还生,我才不能去……”
一者,陛下必定忙着安抚他那受了惊吓的心肝宝贝,我现在去打搅,纯属自讨败兴……
但是瞧着石之轩施施然远去的背影,宇文盛不由悄悄愤激,旋又苦笑,不幸他浑身高低伤患很多,之前还在那奥秘女子的猛攻陷喷了两口血,现在脏腑还模糊作痛,却还要安抚诸多兵将,加强夜间巡查等等。
娄昭一愣,游移道:“这……仿佛与我派本来的打算不符!”
“高怡”悄悄讶异之余,密意款款道:“陛下切勿如此……因妾身之故,累得陛下身陷伏击,几乎……是妾身之过也!”
眼看钟木娜一脸迷惑,阿史那柔然调皮的翻了个白眼,无法道:“你啊,底子不懂男人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