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
恰在此时,帐外响起护驾妙手的大声惊呼:“有刺客,陛下谨慎!”
宇文邕抹了把嘴角的血渍,推开紧紧护在身边的何泉及三个妙手,阴沉着脸上前道:“放了她,朕任你安然出营!”
宇文邕闻言,神采阴晴不定,却未看到高怡眼中闪过的重重疑色。
散会后,宇文邕径直来到高怡帐中,一边叮咛寺人、宫女奉上晚膳,一边道:“怡儿,你清算一下,能够这几天,朕就要率军撤回长安了!”
落日西下,温热辉光映得大周虎帐一片昏黄。
说动手上用劲,掐得高怡连连咳嗽,眼泪汪汪。
劲气交击。
俄然,宇文邕微微耸了耸鼻子,笑道:“怡儿本日换了种香粉么,味道不一样了?”
好一会儿,宇文邕终是不敢冒险,沉声道:“朕能够承诺你的前提,但愿你言而有信,不然朕能够包管你活不过来岁开春!”
七下兵刃交击密如一声。
“喝啊!”
“刺啦刺啦……”
但是经此一担搁,护驾妙手们已逼近他身边,“嗤嗤嗤……”六七柄兵刃寒光闪动,分袭他上中下各个关键。
高怡道:“看来,我们的安插要趁早,免得给他打个措手不及!”
宇文邕抓住她的纤纤玉手,欣喜道:“还是怡儿知我!”
高怡柔声道:“陛下贤明神武,雄师进退,自有决计……”
中间的边不负嘲笑道:“公然是要跑!”
高怡闻言,低垂的视线不由闪过一丝寒光,却又强自忍住,昂首一脸欢畅的道:“妾身信赖,陛下终有一日能够一统天下,完整停止数百年来的南北混战!”
宇文邕第一次悔恨将这帐篷建得太大,感受对方阴酷寒肃的刀气仍然紧舒展定本身,底子避无可避,唯有神采凝重的挥拳截击狭长黑刀。
帐篷侧顶破开一个大洞,一袭黑影箭矢般疾掠而下,手中狭长黑刀绽放千百寒芒,直扑宇文邕头顶而来。
“哼!”
“刘桃枝?”宇文邕惊呼一声,犹自半信半疑道:“北齐第一御用杀手?”
这时何泉凑到宇文邕耳边低声道:“此人的身形神采、武功气势,确与奴婢曾翻看过的暗探所记叙的刘桃枝信息及画像符合,该是他本人无疑!”
众护驾妙手冲杀的行动齐齐顿止,但仍死死围住黑袍人,寒光闪动的刀枪剑戟模糊指定他的各处关键。
宇文邕冷哼一声,喝令道:“牵两匹上等御马来!”旋又一挥手,护驾妙手们无法让开一条门路。
思虑很久,宇文邕深深叹了口气,对何泉叮咛道:“传召诸将来此议事!”
宇文邕一奇,“此次伐齐半途而废,你不指责朕失期于你么?”
一身黑袍的来袭者仅是稍稍一顿,旋又行云流水般化竖劈为横切,一刀斩向宇文邕侧腰。
黑袍人则左手后探,五指精准捏住高怡刺来的匕首锋尖,指尖内劲狂吐,令她闷哼出声,娇躯剧震。
高怡欢乐道:“陛下喜好就好!”
大声暴喝,宇文邕双拳交叉,携着堂皇霸烈的劲气,狠狠迎击劈来的狭长黑刀。
高怡游移道:“我总感觉不太对,昨晚黑天魔尊明显能够将我掳出虎帐,却为何非要拖到今晚子时?
“蓬!”
宇文邕如遭雷殛,身形蹬蹬蹬挫退三步,即便勉强化去对方的阴寒刀气,一口逆血仍难以按捺的溢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