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石之轩貌似惊诧一瞬,继而大义凛然道:“师尊曲解了……久闻慈航静斋的师太专注于天人之道的研讨,弟子只是想跟她们参禅论道,切磋生命哲理罢了!”
及至七年后北魏文成帝重兴佛法,以上支流宗派早已一蹶不振,方有南边诸宗乘虚而入,与以上宗派所残留经卷教义融会,乃有毗昙宗、成实宗、三论宗、涅槃宗、律宗、净土宗等等诸宗……
禁佛之举,在占有了绝大多数份额的杂鱼宗派及旧有寺庙看来,实属没顶之灾。
只不过,如果在当前这类一鼓作气,发作性的上升势头衰竭前,禅宗未才气压佛门其他诸多宗派,登临教主,那么禅宗以后恐怕就再无机遇,唯有与其他宗派一样,竭力守成罢了。
固然此时只是禅宗内部三代宗主外加第五代内定宗主的四人小组奥妙座谈会,毫不会鼓吹出去,但这类既当表子,又立贞节牌坊的纯善口气和含蓄气势却毫不能省略。
顿了顿,又煞有介事道:“听闻齐地魔门妙手浩繁,弟子一人不免势单力薄,万一伏魔不成,反被魔伏,那就丢人丢大发了,有个武功高强的师太一起火伴,弟子就放心多了!”(未完待续。)
傍晚时分,座谈会终究结束,分开了慧可、僧璨两个老秃的方丈院,道信和石之轩师徒一齐悄悄松了口气。
当然,这就不是一代两代所能顺利达成,尚需自道信以后的两三代宗主再接再厉。
毕竟,尘凡俗世的佛主之位再尊崇,也比不上‘即身成佛’后长生久视,永久不朽之万一……
亦是以,对于各宗大佬这等聪敏绝顶,有望‘成佛’之人来讲,布道弘法,广收门徒,看似是为了光大宗门,争名夺利,而本色上,一定没有集合多量小白鼠,为各种颇具可行性的‘即身成佛’修行法门,堆集遍及而充盈的质料和经历的意味。
其间各种,眼界超出于期间局势的石之轩,当然了然于心,而慧可、僧璨、道信这切身参与禅宗接力赛的三僧,凭着超凡脱俗的聪明,亦能模糊明悟几分将来走势。
你不是一向对慈航静斋的仙颜师太望眼欲穿么……就快得偿所愿了!”说着嘴角渐渐勾起一个诡异弧度。
方今大周天子复又掀起禁佛海潮,吾沙门再遭大难,惨不忍睹……然前车之鉴,实未远矣!”
究其启事,老衲人方才所言,已经表示过,每次禁佛法难,都是一次佛门权势大洗牌的天赐良机,最合适有所筹办的后起宗派乘虚而入,敏捷收缩。
是以,面对慧可老衲人这非常疑似脱裤子放屁的几句话,石之轩与僧璨、道信无不一脸深觉得然之色,更齐齐双掌合十,点头附和,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没人能比上一世曾以一教而胜利化育天下的石之轩,对此体味更深!
总而言之,禅宗之生长恰如种树,初祖达摩播种,二祖慧可浇水施肥,萌发幼苗,三祖僧璨庇护树苗茁壮生长,四祖道信及五祖、六祖则要在大树枝繁叶茂的同时公道修剪枝叶,使之长得更高、更安康,乃至开出满树繁花,结成累累硕果……
“嗯……”道信对劲一笑,忽而饶有深意道:“不久前,净念禅院再次提及将和氏璧交由慈航静斋保管,吾等四人并未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