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弟既非外人,唤鄙人杨坚便可!”
独孤伽罗适时道:“裴公伯侄相聚,伽罗临时告别!”相互施礼过后,佳耦二人也从后院跃墙而出,潜入黑暗中。
悄悄嘀咕:伽罗乃梵语音译,意为沉香木、奇楠木……莫非她身上这近似奇楠木的芬芳香气真是天生的?……乖乖,这但是罕见的极品女人啊!……只可惜相见恨晚,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指不定花籽儿都生了不止一个了!
裴诹之先点头,又点头,“宇文护三年内连杀西魏、北周三位天子,且此中两位北周天子还是其亲堂弟,看似其权倾朝野,横行无忌,却又不敷格废主自主,实乃自陷于鲜花招锦、烈火烹油之绝境,绝难悠长。
顿了顿,又扫视着石之轩身前乌黑衣衫上的玄色绣文,轻声念叨:“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彼苍。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转向男女二人,如沐东风的浅笑道:“二位是?”
且最让石之轩悄悄惊奇的是,凭他敏感远超平常武者的灵鼻,竟可闻到女子身上模糊带着一股近似珍希奇楠沉香的芬芳自但是又颇具高雅的奇特体香,实在罕见之极。
不过,此事并不急于一时,且现在北周朝内乃是宇文护的一言堂,位高权重且不肯主动归附的杨家极受其顾忌,处境奥妙,不宜大肆筹措虎伥,以免授人以柄。
前后遐想,石之轩不难猜出,此次是独孤伽罗前来寻觅裴诹之密谈,而杨坚仅是暗中在外保护,谨防万一。
裴诹之神情巨震,再三打量石之轩的面庞以后,不由泪眼婆娑道:“像……真像啊!”
内心感慨着,裴诹之不忘向石之轩引见男女二人,“此乃隋公世子,普六茹坚……此为世子夫人,乃已故卫公令媛……”
稍一沉吟,石之轩便对裴诹之低声道:“伯父是看好杨坚么?”言下之意,是问裴诹之是否已在杨坚身高低注。
“呼……”
至于所为何事……不过乎值此独孤阀树倒猢狲散之际,杨家想借助独孤伽罗乃是独孤信嫡女的身份,暗中拉拢蒙受宇文护架空贬斥的独孤信旧部,以图将来罢了!
此诗乍看似是写景,但是在任何故意人眼中,都是裴矩这等书香家世的才子以诗言志,直抒胸臆,瞩望在政坛青云直上,傲视间心载东西南北的斑斓江山,宰辅一国,牧育万民……
回想到方才石之轩所展露的武功,普六茹坚目光微闪,客气道:“那里……是我佳耦不知裴兄前来寻亲,冒然脱手,裴兄弟不见怪就好!
照葫芦画瓢,当然像了……石之轩悄悄腹诽,面上却适时的暴露一丝迷惑,明知故问道:“伯父,甚么真像?”
同时他亦在几次打量劈面这对男女,女子面覆红纱,看不清面庞儿,但凭其绯色紧身劲装下的高挑长腿,小巧身材,高雅气质来看,应是汉厮混血的绝顶美女无疑。
裴诹之拭泪含笑道:“你跟你父亲长得真像,几近一个模型刻出来的!”说着迈步走近,左手拉向石之轩的胳膊,似要细心打量。
裴诹之连连点头,口中不住道:“不错不错……”在左手搭上石之轩胳膊的一刹时,缓缓送畴昔一缕纯粹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