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亲兵应诺一声,跟着他打马调头,奔驰起来。
韦艺:“……”(未完待续。)
韦孝宽也谈笑晏晏地扭身与侄子抱了抱,用力儿拍了拍侄子的后背,非常老怀大慰,“混小子,在尉迟将军麾下混饭,没少给他找费事吧?”
韦艺顿时神采涨红,惭愧不已。且不说这期间家属至上,如果让族里人晓得他帮手外人谗谄叔父,定会将他家法措置,就说他之以是能出任这魏郡太守的官职,还多亏了叔父的军功庇荫。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定!
贺兰贵悄悄手扶刀柄,目光死死盯在韦孝宽之前拍过的小腿上,眼中噙着丝丝嘲笑,似要亲眼监督韦孝宽上药。
她们个个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包保个个屁股大好生养,只要你加把劲儿,来岁的明天,你再多添上三五个后代也不在话下”
就在韦孝宽和贺兰贵各怀鬼胎地缓缓进步了数里以后,韦孝宽再次目光一动,动机急转。
韦艺哆颤抖嗦,“叔父这……?”
以是,这一起上他一向尽量放慢速率,一边迟延时候,等候朝廷暗探传来邺城尉迟迥的详细动静,一边思考应对之策,最要紧是如何化倒霉为无益,争夺在他光阴无多的现在为杨坚立下大功,为子孙后代铺好晋身之阶。
不过,他虽因佛门的关联而与杨坚靠近,但毫不是杨坚的死忠,明知此行危急重重,还直愣愣地一头撞进圈套,那可傻得无可救药。
未几时又有一队精骑飞奔而来,领头者竟是他的侄子韦艺,时任魏郡(下辖临漳周边十余县)太守,受尉迟迥节制。
“恰是本帅!”韦孝宽沉声应对,驻马不前,心下倒是嘲笑:装腔作势,本帅一踏入相州总统领内,恐怕行迹早已给尉迟迥把握得一清二楚,你们会不识得本帅?
韦艺刚想否定,俄然想到甚么,立马小鸡啄米一样猖獗点头,“是,是的……尉迟迥想杀叔父,持续侵犯兵权,逼着众将一同起兵谋反!”
韦艺干脆捂着肿起来的脸窝在地上不动了,“尉迟迥筹办拉叔父下水。”
“还请贺兰将军搭把手,助老夫卸下靴子……”
当下韦孝宽收起手札,用力儿拍了拍裹在马靴里的小腿,收回砰砰闷响,苦叹一声,一脸难堪之色,“不是本帅不肯意加快路程,实在是年纪大了,血气阑珊,旧伤几次复发,一颠簸起来,就疼得本帅直抽寒气,那里还敢快马加鞭?”
韦艺不知韦孝宽的心机,还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红木匣翻开,顿时药香满溢,匣里竟是厚厚一叠膏药贴,“侄儿晓得叔父腿上旧伤频发,此行特地带来了邺城名医精制的膏药,包管叔父药到病除!”
衰老沙哑的声音自有一股沉稳刚毅之气,令人佩服。
贴身家将神采忧愁,“大帅,尉迟迥野心勃勃,当真情愿顺从大丞相(杨坚)的号令,乖乖交出兵符印信,让您老取而代之?”
“是嘛……那待老夫见了尉迟将军,可得好生向他伸谢!”
比及韦艺恶梦惊醒般回过神来,周遭三十多骑已然死得一个不落,反而韦孝宽的亲兵连受伤都没有!
韦孝宽的【地听之术】本是军中秘传,五十年来苦修不辍已达入迷入化之境,监听之时再不需趴伏在空中,就能轻松捕获从氛围和地体两方面传来的纤细声音。
韦艺方才从地上爬起,就见韦孝宽撸起裤腿,敏捷地从小腿上撕下一贴发黄的膏药,暴露一个老树皮似的旧伤疤,又将之前拿在右手的那贴膏药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