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悄悄相请的两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岳不群晓得除非本身就此逃离京师,不然不管如何都避不开此次见面,也就清算了一番仪容,叮咛吴全礼在家等待,便跟着二人出了门。
五十多岁的城门校尉边幅堂堂,一身铁叶甲,腰挎绣春刀,看似威武不凡,此时倒是舔着脸陪笑,“大人谈笑啦,标下这里可不是那么等闲就能随便捞到油水,不说那些达官朱紫的步队谁敢支出城税,就算那些商贩,大多也挂着京中某某衙门某某大人府的牌子,也不好伸手,剩下的那些平头百姓就算情愿乖乖交税,可他们实在没甚么钱呐・・・”
岳不群不问也晓得高世博口中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些甚么货品,也懒得熟谙,便打断了高世博的长篇大论,“行了,我住哪?总不能住到你们家的高首辅大臣官邸吧?”
随即蓝衣公子扭头看向还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歇息的下人,连声呼喝,“从速・・・筹办好车马,人一到我们就打道回府・・・”
就在岳不群像是浅显士子普通收支考场,将近健忘那位锦衣卫赵镇抚使的时候,却在会试结束的第二天早晨又闻声那声似曾熟悉的声音,“岳掌门,镇抚使大人有请!”
“老李,这京师城门每天来交常常这么多人,你们的油水可很多吧?”
赵镇抚使见岳不群正襟端坐,目不斜视,一举一动做足了科考士子的标准,的确挑不出涓滴不对,不由悄悄一笑,“本官本日唤你前来,也不是甚么大事,就是走个过场,对于身负高强技艺的士子例行扣问,这算是科举的不成文规定,也是为了你们好。你能够并未传闻这类调查,但这确有其事,就连前些年那位心学宗师王阳明在科考之前也被我们锦衣卫例行查问过,没甚么大不了的・・・呵呵・・・”
岳不群撩开车帘,悄悄跳上马车,拍着高世博的肩膀,“你很闲嘛,另有空来等我,没去青楼练习阿谁双修神功?”
看着岳不群的背影出了大堂,赵镇抚使不由悄悄点头,自言自语,“这个华山掌门野心不小,还想光复全真教当年天下第一大教的声望,莫非他觉得有了一个进士身份就能胜利?・・难难难・・・”
眨眼间数日已过,抱着撞运气的心态,岳不群也跟着科举大流,见地了一番上至八十老翁,下至十多岁黄口小儿,熙熙攘攘奔进考场的异景,心中不由再次感慨权力的魅力!
一场又一场的沉闷测验下来,即使岳不群心识不凡,意志果断,却也不由头昏脑胀,沉闷欲呕。
高大的城门下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进收支出,门口值守的士卒即使盔甲敞亮,更昂首挺胸,站得笔挺,死力做出威武之势,却也禁不住他们那鼓囊囊的小腹以满面的油光出售了他们的豆腐渣本质。
看着老李一大把年纪了还只会唯唯诺诺,蓝衣公籽实在无趣,再次昂首望向远处的官道,不由轻咦一声,“老李,你快看看,那辆马车但是关中来的?”
这就完啦?还端茶送客?
斯须,远处的马车沿着官道垂垂驶近,还不等迎上去的蓝衣公子开口,马车中就先传出一个不怀美意的调笑声,“小高,你这么热忱,我可没有骨头打赏你・・・”
三人直入大堂,见到了正在堂中主位上的一名蟒袍中年官人。
赵镇抚使貌似附和的点点头,“岳掌门此言诚心,朝廷此时重文轻武,无怪岳掌门不肯以武入仕,而是插手科举了・・・不知岳掌门若中进士,想谋个多么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