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嗯!
与此同时,黄极宫又有两个黑衣羽士从屋檐暗影处无声无息的呈现。
不一会儿,一只神骏的大鹰爬升而至……
特别是左肩头一处刀伤,竟直接将巴掌大的衣衫连带皮*肉削飞无踪,伤口处血肉恍惚,却又模糊泛黑……
此时的他,早已不见了常日的萧洒不恭,浑身衣衫褴褛,干枯血迹到处。
田伯光尽展轻功,一起疾赶,终究在半夜之前达到终南山脚下。
勉强挣扎了三十余招,田伯光就被一个黑衣羽士再次砍伤左肩,不由闷哼出声。
不戒和尚打断道:“是令狐冲就没错……快跟我走!”说着探手就要抓向令狐冲的胳膊。
斯须后,刀刃清脆交击声,负伤闷哼或怪叫声,树木嘎吱倾倒声,此起彼伏,一起垂垂远去……
“三清爷爷在上……小人不是当真要烧宫观,只是做做模样!
因此两人刀法当然近似,极快极狠,可予人的感受却又大为分歧,厚背砍刀势大力重,狭小弯刀则阴蛰灵动……
一者乃是关外刀客惯用的厚背薄刃砍刀,一者倒是蒙古骑士的狭小弯刀。
忽而感受双脚触及墙壁,他左手立时一拍空中,身形上升,飞檐走壁而起,临时缓过一口气。
呼哧呼哧……
找到柴房,田伯光贴墙集合一堆干柴,正要燃烧,却又心中发毛,只得双手合十,向着四周不断祷告,
偶尔转头瞭望,仿佛未见那两个黑衣羽士追来,但田伯光不敢有涓滴放松,那两人伤得比他轻多了,不成能追不上他!
另一个黑衣羽士却在田伯光右边百余丈,与他齐头并进,还模糊以更快的速率想要抢先截到田伯光前面。
此时现在,那里还能顾得上甚么放火烧殿?
田伯光忽而发明,对方的刀刃在月光中竟闪动着微小的蓝茫,立时心下直冒寒气,对方刀上有毒?
同为快刀妙手,无需过量比武,田伯光就模糊摸准了对方的路数。
田伯光不由悄悄诧异,全真教不是练剑为主么,何时竟有如此刀法妙手,还秘而不宣,隐而不发?
一个黑衣羽士落在火线百余丈,对田伯光紧追不舍,但又非常重视借着树木岩石埋没身形。
两下轻微破空声刹时逼近,一者直奔田伯光拿着火折子的手腕,一者袭向他背心关键。
忽的用力一跃,飞身上了崖上平台,见到面前的山洞,不戒和尚嘀咕道:“田伯光那小子不是说华山防备森严么……也没见有多难进啊!”
说着双手齐出,一手再次拍向剑身,另一手袭向令狐冲腰腹。
不戒和尚哈哈笑道:“好半子……终究见着你了,快跟我走!”
快刀妙手之间的比武,比之与其他大多数妙手比武更加凶恶,只因两边刀招皆是快极,斗得难分难明,常常有攻无守。
另一个黑衣羽士看田伯光晕倒以后,神采敏捷由惨白变得青黑,晓得这是没了主动运功压抑,他伤口处毒性发作残虐。
但此时既已晓得对方的刀上抹了剧毒,田伯光哪还敢跟对方以伤换伤?
不然,一旦破坏黄极宫主体,哪怕他轻功再高,也绝难逃过全真教的猖獗追杀。
最多,再打伤几个羽士,闹大动静。
“竟有人胆敢潜入黄极宫放火……”封不平眉头紧皱,与于不明略作商讨,就带着数十个精锐弟子下山,骑马直奔终南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