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封不平来与面前这姓任的老者比拟,内力上还不好说,但剑术上二人倒是处于同一层次,只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罢了……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夺回教主之位,登顶顶峰,那也实在无趣!
既如此,任我行如何还不晓得,令狐冲乃是岳不群的后辈弟子,或许跟着风清扬又学过独孤九剑罢了……
眼力高超如他,天然看得出,令狐冲的剑法当然精美非常,大多招数为他见所未见,当属传闻中风清扬所擅的独孤九剑,但仍有少部分招数让他非常眼熟。
在他印象中,除了高深莫测的风清扬和岳不群以外,当属封不平的武功最高,表里兼修,均至化境。
固然如此,也会衰弱半月才会完整好转,而他此时蒙受的阴暗监狱困厄,比之此前的思过崖面壁之罚更胜数倍,直让他错愕气愤已极,不住呼喊怒骂。
而现在他剑术有成,更有独孤九剑这等绝世剑法打底,天然能够大抵分别诸人的剑法层次。
在将向问天拜托的纸团递给任我行以后,二人便以木剑比斗起来。
但适应了任我行的剑法气势,对付自如以后,令狐冲也不由将其与本身见过的诸多妙手一一比较。
一番比武,畅快淋漓,令狐冲收益很多,离着‘无招’更近一步。
见得关卡处又是铁门,又是钉满棉絮的木门,二者异化,重堆叠叠。
斯须以后,向问天扶着蒙住眼睛的任我行,急仓促潜出梅庄,在数个精干部下的策应下,从西湖边上了一艘画舫,驶向湖泊深处……
乃至受困于黑牢,化解隐患之事渐入佳境,他才又重新拾回剑法、掌法,力求武功更上层楼。
但向问天悄悄给他服用的‘三阳金丹’,倒是近似激起潜力,耗损身材机能的邪派丹药。
弟子的剑法既已如此高超,那岳不群现在的剑法又该臻最多么层次?
复从舟中提起一个鸽笼,抓出鸽子,只在鸽腿绑上一跟绿色丝线,就将之放飞……
令狐冲这些日子与田伯光一同流落江湖,被觊觎辟邪剑谱的正邪各派人物频频围攻夹攻,苦战当中,早已将独孤九剑的精义融会大半,模糊触及‘无招’之境。
恰在此时,任我行穆然长啸呼喝,木剑越出越疾,令狐冲勉强凝神拆招,却无妨被呼喝声耳鼓作痛,心烦意乱,乃至脑中一阵晕眩,面前一黑,昏倒在地。
极远处的湖面上,小舟随波起伏,一个渔民打扮的矮个男人,却举着一只精美的双筒望远镜,将向问天等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但任我行当年先是在岳不群手上吃了很多暗亏,又栽在东方不败手中,于此暗无天日之处囚居十二年,孤寂难耐,饱受煎熬!
不幸他还不知被向问天操纵,只觉得梅庄江南四友卑鄙无耻,比剑不堪便暗害困他,而将江南四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不知多少遍!
但如此景况,对于向来自视甚高的任我行来讲,已是震惊奇常……
一念至此,任我行对于本身即将脱困,就要再次龙腾九天的豪情壮志,不由稍稍一滞,转而又心头一动,大丈夫纵横天下,自当会尽敌手,了结恩仇,何惧之有?
令狐冲跟着黄钟公踏入隧道,一起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