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已年近五十,数十年表里兼修,剑法固然离无招境地尚远,但也将五岳剑法、全真剑法、峨眉剑法尽皆融会贯穿,练至化境,并且一身混元功和紫霞神功练得炉火纯青,功力已至后天顶峰,离着天赋境地只差了一条线。
“嘿……”封不平呼出一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采,“难啊……冲儿的武功要大成我不思疑,但他的心性始终是个……哎!”
他想问,可又问不出口,正在难堪之时,忽听背后一声呼喊,“平儿……”一回身,就见到娘亲快跑过来。
看着娘亲这么旁若无人的攻讦全真教首席大弟子,林平之再次难堪,“教主……我先归去了!”
眼看林平之走远,林夫人才不悦道:“你不是说派了人庇护平儿,如何还让他受伤了?”
岳不群吹了吹茶水上的泡沫,浅笑道:“有民气机早熟,有人大器晚成,封师兄不必苛责过分……”
此次让他们师兄弟几个一齐去福州跟进辟邪剑谱一事,目睹着各路傍门左道为争夺剑谱六亲不认,厮杀正酣,就更应当沉住气,以观后效!
一念至此,林平之愈发思疑本身的身份,但面对娘亲的体贴,只得安抚道:“娘……我那都是小伤,一两天就好了,那里还用看来看去……倒是大师兄伤得甚重,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林夫人见他说得端庄,不由跟着点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道:“我甚么时候宠嬖他了?”
令狐冲哭丧着脸,亦步亦趋的跟着出去,林平之三人想笑又不敢笑。他们的剑法大多都是封不平教诲的,内心对封不平那种“严师”的畏惊骇是要保存一辈子了。
幸亏此事本就是我们设的局,暗中跟进的人手够机警,及时将他打倒在镖局门口,取走剑谱,不然不但他令狐冲死的惨痛,镖局里的平之、人彦、守痕也得跟着遭殃!”
当然,岳不群身为“师父”,不能不赐与应有的体贴,“冲儿……你此次负伤颇重,本身又无甚疗伤经历,去偏房让你封师伯帮你查抄一番,免得留下甚么暗伤,影响今后的武功进境!”
岳不群弹了弹衣衫,眼睛四十五度望天,道:“我跟他,一个道门教主,一个佛门法王,都是文明人,就算要过招,也不会掏家伙打得浑身灰尘……根基的礼数和脸面还是要保持的!
本日不是正式议事,岳不群也就没有高居上座,而是与封不平在靠近门口处对坐饮茶。
“冲儿此次还是无甚长进……看来那浪荡性子怕是改不了啦!”封不平重重感喟。
岳不群顿时无语,想想本身之前的表示比她强不了多少,立时底气不敷起来。(未完待续。)
林夫人立时没好气道:“令狐冲那德行,一出江湖准得挨砍,你可不要学他……”
封不平道:“就怕他仍旧不知自爱,一向率性下去,终会误了本身……
本来他非常看好令狐冲的习武天赋,一定没有将他培养成下一代教主或是传功长老、法律长老的意义。但令狐冲现在已是二十三四的年纪,仍旧浪荡暴躁,不通世事,实在令他绝望透顶。
岳不群劝道:“强扭的瓜不甜,凡事顺其天然就好……”